“存活千年，蛇仙人也不过如此，这条蛇怪却还是一头低智的野兽，魔力对生命层次的促进没有我想象中的高。”

从对方没有小心处理自己的痕迹上看，这条蛇智慧程度不高。

那个日记本也向他吐露了这些讯息，包括眼前这一幕，其它还有，如蛇老腔配合斯来特林血脉能轻易控制蛇怪，而蛇怪畏惧公鸡鸣叫.....作为魔法仪式产物而非自然造物的蛇怪，在神秘学上的优点与缺点同样突出，大蛇丸欣赏这种生物学智慧，比什么魂器还要着迷。

“通灵之术。”

彭，白雾散去，一条黑绿色纹路的蟒蛇出现在场中，出现后对方没有立刻顺从地低头，而是畏缩地朝边上游了一段距离，然后，君麻吕走上前一步，用看死蛇的眼神盯着她，她立刻趴在地上不动了。

“纳吉尼，想好了吗？”

大蛇丸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同为蛇属，大蛇丸不一定能拿捏蛇怪，这条小家伙却被他压制地死死的。

“帮我彻底解除血咒。”

纳吉尼开口嘶鸣。

大蛇丸摇头：“短时间不行，不是我做不到，而是，再没有第二条血咒蛇人供我研究了。当然，你了解我的能力，那不会很久......我已经帮你寻回智慧，现在也能帮你恢复人形，而你需要做的，是成为我的属下，贡献全身心的力量来推行我的意志。”

纳吉尼从落入大蛇丸手中，就被里里外外研究干净，她身上世代传承的诅咒，在大蛇丸眼中是非常优秀的样本。

他希望咒印也能做到这点，从附着变为渗入血脉。

但纳吉尼可能是近些年安逸惯了，完全没有一个悲惨女士该有的复仇信念，也许是时间流逝，她的仇人死完了。但这种不自觉，不配合，让大蛇丸的很多工作展开缓慢，例如观察产卵，孵化。

血咒的传递过程，多么值得研究的课题。

纳吉尼只想着摆脱血咒，大蛇丸则恨不得她多生产几个样本，合作是合作不起来了，如今，只好废物利用。

“我打算在这里新设一处实验室，帮我管理它，每年我都会帮你清除一部分诅咒。这不是强迫，你该明白，时间已经让你的身体产生了变化，尤其是灵魂，如果我采用粗糙的方式来追求速度，成果一定不会是你想要的。

幸好，我的一位弟子近期褪去蛇皮，他的进化给了我灵感，若非如此，我对你做的第一步，就不是分离你的理性而是直接切掉它。”

君麻吕是自己重视的护卫，重吾是耗材，兜在忍界还有大用......魔法界好东西太多，他随便出个门几乎都能找到安置新实验室的必要。人手既然捉襟见肘，那么，忠诚和能力里，忠诚就只能放在一边了。

纳吉尼抬起头，仔细地看着大蛇丸的脸，他的表情温和，眼神冷酷。

寻回记忆后的这些天，她发现自己是真的孑然一身了。熟悉的时代早已结束，友谊被埋进了坟墓，仇人呢，一个在霍格沃兹无敌了整个世纪，一个不知道在纽蒙迦德还能不能走下高塔。

茫然无措中，唯有恢复人类身份这一点执念还熠熠生辉。可这些天来，她始终无法信任眼前的巫师，他太强大了，这点尤其令她无法亲近.

因为当初她最信任的两人就是魔法界的最强者。

只是，和邓布利多或格林德沃不同，大蛇丸从不用温和的语调朝她吐露谎言，他每次见到自己，嘴里念叨的都是，解剖，血液，诅咒.....

“我答应你。”

纳吉尼点头。

“忍耐，遵循你的感知。”

大蛇丸露出笑容，纤长的手指抚过她的上额，微微刺痛中，三枚血色巴纹刻在双目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