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琥跟着走到最后一间牢房,这间牢房干干净净,别的牢房铺床的稻草都是陈旧的,而他的牢房铺床的是一床被褥。
陈旷刚走,右手边牢房的一位脏兮兮的犯人就开口了,“小子,你是哪家公子啊?能住上单间,家里出了不少力吧?”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赵琥就没搭理那人。
怎料那人蹬鼻子上脸,大咧咧说道:“真是个雏儿?嘿嘿,那爷爷就不客气了。小子,被褥给我拿来,听到没,被褥,爷爷可是北江悍匪司马奔,信不信爷让你死在监牢里?”
躺着的赵琥突然扫了一眼,然后乖乖的起身收拾被褥,来到监牢的缺口把被褥递过去,而那叫司马奔的北江悍匪春风满面,正朝室友炫耀的接过被褥,却又见赵琥单手捏住他的后颈,把他摁在监牢门柱,稍微一使力,头就卡在两根门柱中间。
赵琥盯着司马奔的眼睛与之打招呼,“北江悍匪?”
司马奔急忙摇头否认,“不不不,咱就是个游手好闲的街溜子。”
赵琥摁着他的脑门离开门柱,说道:“自己拔三根牙,这事就算翻篇了。”
这是一种立威的手段,由他亲手拔牙效果更好,可看到司马奔屎黄屎黄的牙,赵琥明显就不打算接着动手。
脏。
司马奔翻脸不认人,“那可不成,这是我的命根子,我就指着一口牙吃肉呢。你有本事过来掰我牙,我不靠你那边,没辙了吧?”
赵琥怎会惯着他,一把扯下锁门的铁链,大摇大摆地离开牢房,然后又一把扯断隔壁牢房,那司马奔见状,急忙狠下心自己掰断三根黄牙,双手献给赵琥。
监牢的生活可比外面勾心斗角有趣多了,这里面的犯人多是小偷小摸进来的,也有几个犯了重案大案的,别看他们在这儿叱咤风云,都没几天好活的了。
“喂,那老头,你叫什么名?”
赵琥在监牢里成功的稳坐“典狱长”宝座,得益于一身功夫,凡是呛声的都被他胖揍过,那几个自诩江洋大盗的也不例外,而且,监牢的狱卒也和他熟门熟路,一来二去,那间房就没上锁,锁了也没用,今天刚锁,回头给你扯下继续教训人。
泥鳅佩服的五体投地。
六十间牢房,绝大部分犯人赵琥都认识了,于是就询问对门的那个披头散发的老头。
那老头抬了抬眼眸,冷笑道:“铁砂掌有几分火候,想必是铁掌赵显之家的娃娃,怎么那老头没给你我是谁吗?”
赵琥翻白眼道:“认识我爷爷哈?那就好办了,他说你能教我一门功夫呢,你教吗?”
老头正经八百地说:“教,怎么不教?练了七窍流血的七伤拳学不学?一学就通,用一遍减寿十年的燃命功学不学?”
“得得得,消遣人呢?”赵琥道。
老头百无聊赖地说:“怎么能说消遣你呢?我只是想简简单单的弄死你。那老东西把我抓到监牢,我在暗无天日的地儿呆了十六年,想弄死你也不过分,对吧?”
赵琥惆怅道:“爷爷去世了。”
“那感情好。”老头注意到赵琥的神情,连忙改口,“不,我的意思是那太让人悲伤了,居然没死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