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阿芳只顾着嚷嚷,没注意到胡杨氏的神色渐渐不耐。
苏锦绣抿了抿嘴,小心翼翼上前。
“二婶,这鸡蛋真不是你家的。”
粟阿芳现在恨不得撕了苏锦绣,眼珠子通红,一下子蹦起身。
“谁说不是我家的?这分明就是我家母鸡下的。
就是烧成灰,我都认得。”
胡杨氏再也听不下去,厉声打断粟阿芳。
“你放屁,这是从我家灶台掏出的蛋。
咋就变成你家的了?
难不成,是我偷了你家的鸡蛋?
粟氏,先前旁人说你苛责大房孤儿寡母。
我还存了几分疑心,却不想你颠倒黑白。
今儿个是被我碰上了,才没被你得逞。
往后若是再被我听到半分你说大房不好,我定饶不了你。”
粟阿芳听着这话,彻底傻眼了。
里长夫人啥时候跟大房关系这么好了?
胡杨氏教训了粟阿芳,又拍了拍苏锦绣的肩膀。
“锦绣别怕。”
粟阿芳气得鬼火直冒,大闹起来。
“里长夫人偏袒大房,帮着大房欺负我们二房哟。
还有没有天理?我要去告官……”
听着粟阿芳那干嚎,胡杨氏的脸彻底黑了。
外头的江春兰和粟寡妇赶紧进门,把粟阿芳连拉带拽拉走了。
江春兰陪着笑,把粟阿芳塞进屋。
“对不住啊!里长夫人,我二嫂猪屎糊了脑子。
你别跟她计较,锦绣,你快送里长夫人出去。
这儿臭,别熏了她。”
胡杨氏气得不轻,不好跟粟阿芳计较。
“锦绣,往后要是二房再欺负你。
你只管去找我,我帮你主持公道。”
苏锦绣点了点头,把胡杨氏送出门。
粟阿芳听着这话,在屋里气得跳脚。
“听听,那小娘皮就是故意的。
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子,勾搭男人还不够。
还勾的里长夫人都帮她说话,由着她作乱。
往后,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你们刚才不拉着我,看我不撕了那小贱人的皮。”
江春兰倒了杯水,递给粟阿芳。
“二嫂消消气,刚才要不是咱们拉着你。
你就着了她的道了,你没见她故意在里长夫人面前装柔弱?
要真动手,明日咱二三房欺压大房的话就得传遍村子。
到时候,里长出来帮她撑腰,咱才叫没日子过。”
粟阿芳接过水一口干,烦躁的放下茶杯。
“那就由着那小贱人作乱?
你听听?他们这会儿不知多开心呢!”
江春兰瞥了眼粟寡妇,幽幽一笑。
“二嫂,到底是一家人。
万一被人发现,锦绣跟人通奸的事。
甭说里长夫人,里长也保不住她。
伺候一顿族法,她也没脸待下去。
哎,咱们做长辈的。
事儿不能做绝,你们先聊会儿。
我家铁牛该醒了,我去看看。”
江春兰的话,点醒了粟阿芳。
只要把苏锦绣赶走,大房的东西不都是她的了?
她一拍大腿,扯过粟寡妇一通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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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绣赶着牛车把酸果子送到林伯那,隔壁吉祥酒楼外摆着一个小摊正在卖鱼丸。
而且,比他们的便宜五文钱,排的长队都快挤到如意酒楼门口了。
吉祥酒楼明显,是奔着他们来的。
苏锦绣皱眉,把酸果子搬下车。
林伯从屋里出来帮忙,见苏锦绣盯着前头看,叹了口气。
“锦绣别担心,咱们的鱼丸生意虽然没以前好。
但现在菌菇面和酸果子卖的不错,他们一直这样,忍吧!”
苏锦绣听到这话,收回目光。
搬完酸果子,她擦了把手。
拎出几条鲜鱼,开膛破肚剁成鱼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