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夏赶紧为她披上了一件披风。
“娘娘,天凉了,奴婢把窗子关上吧。”
简央点点头,可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翌日下朝。
简丞相拜别同僚,正准备回府。
“简丞相,请留步。”
简修德顿足,见喊自己的人,竟然是老对头定边王!
“不知王爷叫住下官所为何事?”
简丞相虽然心中不喜,依旧恭恭敬敬朝老头作了个揖。
定边王皮笑肉不笑道:“本王听闻皇后颇得皇上喜爱,圣眷正隆,特来向丞相道喜。”
简丞相眉头轻皱。
皇帝宠爱自家女儿又不是什么秘密,这老头专门跑来道贺,岂不是多此一举。
“简丞相,看在共事多年的份上,本王提醒你一句,锋芒太盛,祸不远矣。”定边王沉下目光,“此话,送给简丞相,也送给皇后娘娘。”
说完,迎着简修德疑惑的眼神,定边王甩袖离去。
反应过来的简丞相,瞬间不淡定了。
官场如战场,他们两派平日里斗得如火如荼,非必要私下里绝不说话。
可眼下定边王那老匹夫专门跑来跟他说这一番,事情定然没那么简单。
于是他决定见简央一面。
“不知父亲为何如此着急要见本宫?可是家中出什么事了?”
简央没想到自己这便宜爹居然跑来见她,一头问号。
简丞相神色严肃道:“皇后,来的路上我向宫人们打听过了,皇上近日只独宠你一人,从不去别的娘娘那里留宿,这可是真的?”
懂了,又是来说教的。
她顿时烦躁不已。
怎么男人都这么喜欢说教啊?
烦死了。
她面无表情道:“腿长在皇上身上,他不愿意去别处留宿,总不能让我把他绑去吧。”
简丞相顿时不悦,“你对待为父就是这种态度?”
看看,跟他讲道理他就说态度,跟他说感情他就讲道理!
男人这种生物,真没意思。
“爹想多了。”
“你如此恃宠而骄,日后皇上的心若一直在你身上也就罢了,可若是他喜新厌旧,你可有想过后果?”
这话简央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她恃宠而骄?
她何时恃宠而骄过?
压住怒火,简央理了理袖子:“爹不问这后宫之人对女儿的陷害与诬陷,却只是一味指责女儿恃宠而骄,还让女儿将唯一能庇护女儿的皇上往外推,您可真是我的好爹爹。”
简丞相顿时哑口无言。
“反正这皇后我也当腻了,不如一并给后宫嫔妃,她们谁爱当谁去当,不知爹爹可否满意?”
简丞相一听,立即慌了。
“万万不可!”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若他的女儿不再是皇后,想必门客会瞬间散去。
最为关键的是,他的仕途会严重受挫。
简修德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