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里正在美美地思量,耳听得一阵衣甲响动之声。抬眼看去,她看到英俊帅气的谢云,半低着头稳步走来。
拜礼后,谢云低头请命道:“太后传唤末将,敢问有何吩咐?”
看得满心欢喜,戚真真强行压住内心的激情,几乎是带着微颤的声音说道:“孤见谢将军每日操劳,心中倍为感动。今夜又是寒凉,孤且赐酒一杯。”
说罢,她略微欠身,满脸含羞带笑地看过去,更还伸出一截白嫩的手臂,就要亲自去端那杯酒。
谢云略微抬头看到,当即羞得脸红,心里恨道:你这是公然调戏官将,还有朝堂的秩序与尊严吗?你自去寻找男宠,我等并不敢多言。可你竟然把我视为此等人,真真的令人羞恼。那样的酒,谁人不知有异?!
“末将番值是公务,何敢期望太后为此小事关怀。”谢云大声回道,“末将番值时辰将至,不敢在后宫多做停留。即如其他禁卫,末将也必要严以训示,不得妄自喧哗走动,以免惊扰太后。”
说罢,他拜礼在地,不再抬头。
戚真真的手才碰到那杯酒,却听到他带着教训的语气说这些话,心里羞愤至极。
又也不能因为他不喝酒而处罚——哪有在大半夜的时候,太后笑眯眯地给禁卫军赏酒喝,更还单独相处的道理?
暗自运了气,戚真真随即面色沉郁,冷冷地说道:“果然是谢司徒教导出来的人,言辞还真的端正凌厉呢。”
“不敢。末将只关乎己责,并不关连他人。”谢云伏地回道。
再运了运气,戚真真只得咬牙说道:“孤也是勉励一番,既然谢将军明白,孤也就安心,你退下吧。”
谢云施礼后再不抬头,转身快步离去。一边走,他的心里一边暗骂不止,脸上更被羞得红烫。
太后戚真真呆坐多时,再看向那杯酒,心中更是羞恼万分。旁边的内侍静默许久,再小心地说道:“太后,时辰不早,请为国政考虑,尽早安歇。”
再盯视了那杯酒许久,戚真真漠然地转头看去内侍:“这杯酒,就赏给你了。”
内侍当即眨眨眼,愕然地呆站着不敢动身。戚真真蹙眉先端起这杯酒喝了一半,再带着立刻飞起红晕的脸,恼怒地看向内侍。
再不敢犹豫,内侍伏在地上接过酒杯,一仰脖就喝了进去。当即也是昏昏然,他勉强站起身子,小心地扶着戚真真去了寝殿。
早朝的时候,戚真真带着半酣而未尽的情绪,坐在了皇帝刘徽的身边。众朝臣嵩呼之后,内侍太监高呼道:“众臣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微臣有本。”丞相刘巍出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