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面色有些苍白的董飞扬闻言，看着那破碎的廊坊，气息波动间，突然面色有些潮红，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董公子这是生病了？”张可恒见此，一脸关切的问道。

董飞扬面色不自然的摆摆手道：“无碍，昨晚不小心着了凉，染了风寒！”

“不严重吧，要不我叫柳大夫给你瞧瞧？”张可恒一脸关切间，如是回道。

“那倒不用了，本人自己就会点岐黄之术，治点头疼脑热的，还是没问题的。”董飞扬咳嗽了片刻，才将翻腾的气息平复了下来。

言语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凉亭处，坐了下来。

张可恒一边动手泡起了早已端上的茶，一边颇为诧异的道：“董公子还会医术？”

“只会些山野间采药的土方子罢了，上不得台面。这不，上京大半年了，也只敢干点体力活混饭吃。”董飞扬神色恢复了淡然，平静的回道。

“这样么，我家倒是和几家大药堂有些关系，能说上些许话。”张可恒一边言语，一边递过了一杯茶，道：“请！”

董飞扬伸手接过了茶杯，小酌了一口才道：“多谢公子美意，我这点手段，还是不去献丑了。”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熟悉着，就是交流间，气氛总有些怪怪的。

“对了，不知董兄今日上门是为了······？”片刻，两人熟络了一阵后，张可恒问道。

到此时，双方其实都明白昨夜是对方了，双方也知道对方知道是他，并且也知道各自都知道，且假装不知道，保持着默契。

“也没什么大事。一来是张兄你昨日来去匆匆，在下想着该来问问。”董飞扬回道。

这是变相再问我昨日的目的？

“这倒是在下的不是了，该是在下登门赔罪的。至于昨日去董兄那，纯粹心血来潮，日常家访罢了。”张可恒神情淡然的接话道。

这些年，他为了经营自己的名声，可没少亲自下场。作秀也罢，真的也罢，反正他没少做善事，去平民家庭也没少干，因此昨日之事也不算多突兀。

“张兄活菩萨的美名，这半年在下确实没少听闻。”言语间，他接着道：“这二来，就是昨日张兄离开后，在下特意打听了你的一些事情，这才听闻了怪病一事，所以厚着脸上门瞧瞧。

我寻思着，兄台这样的活菩萨，不该经受这些病痛的。”

张可恒闻言，神情终于愣然了一瞬。

这是······？

在暗示昨晚的目的？

但是···这董飞扬有病吧，半夜潜入式看病，要干嘛？

交好张家？深夜装逼，高人现身？

哈！

你以为能在京都搞出这么大一家业的家庭，即便是商户，也是你说上门装逼就能行的？

还半夜来······

你一医生，把自己搞成采花大盗、梁上君子，这···真的好么！

思绪电闪间，张可恒面上没什么变化的道：“倒是让董兄挂心了，那董兄今日可瞧出什么毛病来了？”

董飞扬再次仔细的端详了张可恒一瞬，随即才道：“抱歉，在下瞧了这半天，也没瞧出张兄哪里有问题。相反，我观张兄气息平稳，面色红润，比这京都绝大部分人，看起来都还健康。”

张可恒一脸淡然的摆了摆手，带着些寂寥的道：“没事，我这怪病，这些年没一个大夫瞧出由头的，我已经认命了。”

随着两人闲聊，张可恒渐渐发现，对方和昨日的态度有了很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