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陈凡缓步走到了两个长生门徒的身前，毫不犹豫的挥动手中短剑。

“噗噗！~”

又是两颗人头飞起。

“怎么会这样……”李季面容惊恐，脸色已经无比苍白，想起之前自己对陈凡展露的杀意，还有那些言语，简直让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惊惧万分，哪里还有之前的狂傲？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别说是他，就算是不曾对陈凡有过不敬的，此刻也都胆若寒蝉，生怕陈凡迁怒于他们。

“别！别杀我！我是镇远侯府的少主，与长公主从小一起长大……”韩东航颤抖着，上下颚直打颤，他真的怕了，眼前的陈凡简直就是魔鬼！分明只是一个泥腿子，可是却敢宰了潘司禄，还与宋雨结下仇怨，这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长生门！

“我我我我……我也知道错了！我是皇极宗四少主，我我我……对不起，我给纪老先生赔罪！给您道歉！”李季此时哪里还有之前的盛气凌人？看着陈凡那阴冷的眸子，只觉得浑身发寒，嗖嗖冒凉气，一股莫大的恐惧笼罩心头。

“嘭！嘭！~”

两声闷响传出，让其他众人身体一抖，只见陈凡将那两人直接踹飞了出去，滚出了书院。

“你们不配进先生灵堂就在外面跪着吧！”陈凡冷声开口。

本以为此事到此为止了，可不曾想，陈凡转过身子，竟然将目光看向了陈亮，那个与他同姓陈的陈家人。

“你……包括你的老仆对我都有浓厚的敌意，从见面开始就有！”陈凡居高临下的看着陈亮，眼眸眯起，他不曾得罪过这个陈亮，可对方的杀意让他心惊，当初在村口时就有所察觉，只是不动声色的装作不知。

“看来你不想说……”陈凡神色冰冷，脸上的血液让他此刻显得有些狰狞可怕，抬起了手中的短剑，抵在了陈亮的脖子上。

“少主！！”那灰衣老者怒吼着，竟然挣扎着起身朝着陈凡扑杀而来。

“找死！”陈凡怒叱一声，手中的短剑挥出，那灰衣老者惨嚎一声，被陈凡断去了臂膀，倒在地面上嘶吼。

陈凡脸色阴沉，有些厌恶的瞥了一眼那灰衣老奴道：“聒噪！”

“噗！~”老奴身死，死前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一个堂堂五境宗师竟然死在了一个小辈手中，而且死的这般憋屈。

众人胆若寒蝉，心中对陈凡升起了无比的恐惧。

“之所以留你，是因为你只有敌意，却并无杀意，可你的老奴有！”陈凡冷冷的看着陈亮。

“我说！我说！！！”陈亮颤抖着，心中畏惧，他丝毫不怀疑眼前的陈凡真的敢杀他！

紧接着陈亮脸色阴沉的瞥了一眼众人，没有开口，但是却使出了传音之术。

陈凡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到愤怒最后变得狰狞，一把扼住了陈亮的脖子，双眸变得猩红如血，将其死死的抵在墙上怒吼着：“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不敢有任何欺瞒！但我也只是听说，不知真相到底为何！”陈亮颤抖着，被陈凡掐着脖子脸色涨红，艰难的开口。

陈凡一把将陈亮甩在了地面上。

许久之后……

突兀间那恐怖的压力骤然间消散，这让众人甚至恨不得拔腿就跑，但是却没敢。

还是丹霞宫的赵桐率先起身，冲着陈凡行了一礼，走进灵堂之中认真拜谒之后方才走了出来与陈凡告辞。

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拜谒之后迅速离开了书院，无人再敢多停留。

最后只剩下了书院外跪着的两人还有陈亮不敢离开。

“滚！”陈凡猛然转头看向书院外跪着的两人怒吼一声。

那李季和韩东航不敢有丝毫停留，转身就跑。

“你回去告诉宁云陈氏，杀父弑母之仇，我陈凡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陈凡声音略有嘶哑的开口，猛然呵斥道：“滚！”

“是……”陈亮不敢有丝毫停留，连滚带爬的出了书院。

“哎~~那可是诸圣给你唯一救命的机会，你竟用在了这帮狗崽子的身上？当真不后悔？”赵旷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台阶上，在那里坐着悠哉的喝着酒，似是看着满院子的尸体有些厌烦，一挥手竟让那些尸体消失不见。

“不后悔！至少知道了我父母当初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不要我了，原来……他们死在了宁云陈氏！”陈凡双拳紧握嘎吱作响。

王诗看着陈凡的样子有些担心，又有些害怕，踌躇了片刻，还是选择上前，拿出手帕轻轻为陈凡擦拭脸上的血渍。

“谢谢，我自己来。”陈凡拿过手帕。

可王诗注意到陈凡的手竟然为不可查的在颤抖。

擦了擦脸，陈凡坐在台阶上，毫不客气的拿过了赵旷的酒壶大口的喝着。

“第一次杀人，心情不算太好吧？”赵旷罕见的正经一次。

陈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平复着自身的心绪，微微颤抖的手掌逐渐平静。

“先生的遗体该葬在哪里？天渊吗？”陈凡转过头看向了赵旷问道。

再有一天，纪青书的遗体就该下葬了。

“哎呀呀呀~瞅瞅我这脑袋瓜子！”赵旷仿佛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直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陈凡笑道：“忘了告诉你，纪青书那老小子是儒圣，虽然死了，可身体却也是好东西，会被不少的妖邪觊觎，所以他的遗体得葬在文庙。”

“文庙？”陈凡皱了皱眉，看着赵旷开口道：“当初棺材铺吴掌柜不就是葬在了天渊吗？”

“他？他算个什么东西，堪堪接近半圣的水准而已，葬在天渊是他的福气。”赵旷一脸不屑的开口，又继续道：“可圣人就不同了，绝不能葬于天渊，所以纪青书的遗体必须要葬在文庙。”

“可是小镇之中并无文庙啊？”陈凡皱着眉头看向赵旷。

“是咯~是咯~所以这就很难办咯！”赵旷拿着酒壶喝了一口酒道：“其实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