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达成,从今日起本座白泽便为汝之命兽,轻易吾不会现身,但若有需要,便直呼本座名讳。”这也是千百年来,他给予人类的第一次恩准。
少年点头,只见他指尖一绕,一缕泛着淡淡金光的白雾便窜入少年的腿中。
“好生收着吧,神兽的精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说完,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传闻中神兽白泽之精血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对付他这一双废腿,实在是绰绰有余。
双腿发热,却并不疼,而是似乎被一股自上而下、从里到外的暖流给包裹住了。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体之中的每一寸经脉,每一寸血肉都在活跃着、跳动着、喜悦着。
少年的腿是在儿时摔断的,他已经许久不曾体验到走跑跳跃的感觉了,喜悦盈满他孤寂的内心,他突然好想把自己能够站起来的这件事情告诉些什么人。
但是,想至此,少年神采奕奕的眸子黯淡了几分。
也是,他能告诉谁呢?
他回眸看了一眼身后漆黑的宅子,心想:今夜应该就是弟弟成为祭醴一族少族长的大典,一双迟来的双腿,又能够带给自己什么呢?
祭醴一族不需要一个只会坐在轮椅上的废物族长,至少也得是一个五官端正、四肢健全的人,可他,在很多年前他就知道自己与族长之位已失之交臂。
“孩子,我想我只能跟你说一声‘抱歉’,祭醴族生来孤傲,决不允许自家的族长是个残疾……”当父亲用那种亏欠的口吻对自己解释的时候,他不敢抬头,可是他却也明确的感受到了父亲言语中的厌恶。只不过,是碍于自己与之的那一份血亲关系,不肯表达出来罢了。
父亲原是厌恶自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