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也顾不得什么替众将士复仇了,连滚带爬的冲下楼去。
不行,无论如何,他们不可以让这女人活在世上!
于是,众人便跪在城门前,向襄阳侯请愿。
襄阳侯正为抗敌一事闹的焦头烂额,一怒之下,他便提剑去了沈家酒楼。
不得不说,还是襄阳侯给力。
第二天一早,便传出沈长歌要在城门被斩首的消息。
一时间,人们将城门给挤的水泄不通。
沈长歌一袭白衣,高高地跪在断头台上。
经过几天的昏睡,她整个人憔悴了很多,倒为她凭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谢逸辰混在人群中,右手摁在长剑上。
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便会立刻出手。
而沈夫人则哭成了泪人,即便有虚谷子在一侧扶着,她那瘦弱的身体也在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晕倒。
“杀了她,杀了她!”
众人们纷纷挥舞着拳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沈长歌平静的脸庞上却没有一丝神情,,冰冷的目光如蜻蜓点水般从众人脸上掠过。
不是,这个也不是!
奇怪,那个在面粉中投毒之人在哪里呢?
那人犯下如此累累恶行,眼底肯定应该有红血丝的。
可眼前这些人,有的眼底清澈如水,有的只是隐隐有一两道,却没看到一个恶贯满盈之人。
太阳越升越高,白花花的眼光刺的沈长歌有些睁不开眼睛。
看着那一双双愤怒的眸子,她只觉得头晕的厉害。
时辰已到。
随着襄阳侯一声令下,刽子手已经高高地举起了大刀。
只要手起刀落,沈长歌这颗漂亮的头颅就会滚落在地上。
突然,人群中一双布满鲜红血丝的眸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女人一身缁衣,脸色煞白,可眼底却纵横交错,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
她不是别人,正是沈轶的亲娘柳姨娘!
“是她,真凶就是她!”沈长歌一惊,立刻尖叫道。
就在这一刹那,锋利的大刀落了下来。
谢逸辰手微微一抖,一颗石子便正中刽子手的肩膀。
顿时,那刽子手便不能动了。
襄阳侯也顺着沈长歌目光看去,在看到脸色苍白的柳姨娘时,他脸色陡然一变。
“来人,将柳氏给捆起来!”他咬着牙,厉声喝道。
还没等柳姨娘反应过来,她便被几个兵卒给五花大绑,直接扔在了断头台上。”
“你们要做什么?”她白着脸,一脸惊恐的向襄阳侯看去。
沈长歌稍微一用力,身上拇指粗的麻绳便应声而断。
“你说我们要做什么?”她缓缓站了起来,冷笑着向柳姨娘看去,“因为你被侯爷逐出府,沈轶又冻死在街头,所以你恨毒了侯爷。”
“于是,你故意在面粉中下毒,趁机挑拨我们夫妇和侯爷的关系。”
“只要双方闹僵,番邦军队定会攻进来,到时候襄阳城所有人都会给你家沈轶陪葬!”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我记起来了!”一个妇人恍然大悟,立刻说,“事发当天,我的确在厨房见过这女人。”
“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一尼姑没事往厨房跑什么。”
“后来她说是饿了来化缘,我给了一个馒头便把她给打发走了。”
柳姨娘一听,立刻反驳道:“我去过厨房是真,可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投毒的?”
“这只眼睛够不够?”沈轩摇着轮椅,从人群中缓缓驶了过来。
他冷笑着,举起了一个牛皮纸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