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胡桃已经从拐角冲了出来,拿着长枪气势汹汹。
她神色阴森森的,一步一步朝江白逼近。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上回说她唱歌像狼嚎,这回说她唱歌难听。
她今天一定得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
“壮士,救我!”江白拍拍人形盾牌的肩,把自己藏到了他身后。
练拳这壮汉看了看胡桃这小姑娘,又看了看江白,实在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他将江白从背后拎出来,放到胡桃眼前。
明明一个成年男人,他却跟拎小鸡仔似的。
他对江白要躲避一个小姑娘,还躲在自己身后的行为表示鄙夷。
“小姑娘,这人我不认识,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自己调解。”他憨憨笑了一声,挠挠头退到一边。
虽然看着有点憨,但他的行为可一点都不憨。
别人的事情还是不要随便乱掺和的好。
这下,轮到江白傻眼了。
这怎么跟想象的不太一样!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质问胡桃为什么要追杀他吗!胡桃那么杀气腾腾的,他难道感觉不到吗!
他只是一個脆弱无助可怜还失忆了的可怜人啊!
“江白,说吧,你想怎么死?”护摩之杖轻拍着手心,胡桃笑的阴测测的。
“堂主我错了!”江白毫无节操的立即低头认错,就差原地跪倒了。
“认个错就完了?”胡桃垂下眼皮,握紧了护摩之杖。
“我自罚一个月薪水!”
“不够!”
“两个月!”
“不够!”
胡桃拿着护摩之杖冲了过来,“我今天必须得好好教训你一下才行!”
“啊!堂主饶命!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火红的枪杆在江白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硬痕,江白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山谷。
一旁的壮汉就这么看着江白被胡桃单方面殴打,那枪棍还没落下,惨叫声就传了出来,叫的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他看得有趣,就差嗑上一把瓜子了。
一会儿后,江白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起来,还一边哎呦哎呦的喊疼。
出完气的胡桃翻了个白眼。
她下手的力度她是清楚的,这家伙叫的就跟要被杀的猪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杀猪呢……
整理了一下帽子,她走到壮汉旁边抱拳道:
“抱歉,处理家事,打扰到阁下了。”
“没事,挺有意思的。”壮汉无所谓的摆摆手。
他看向鼻青脸肿的江白,强忍着脸上的笑意,邀请道:“我就住在前面,你们要不要去我那坐坐,顺便给这位小兄弟上上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跑了这么一段路,胡桃也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顺势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