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三人先是一愣,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随着戏志才将信纸摊在桌面上,几人瞧着信纸上的内容,这才反应过来。
“张城主,两位将军,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戏志才含笑问道。
张松没有说话,看向张白骑和卢植二人。
他只是一个负责城内政务的谋士,虽然对外场的局势有一定的见解,不过也不必急着说出来,不妨先听听这两位将军如何说。
毕竟,这两位可是刚进入领地的新人,总归是需要给他们一些表现的机会。
张白骑和卢植闻言,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隐约间甚至能够看到他们眼中放射的光芒,那是战意的光芒,是充满斗志的对视。
如今这个局面,他们都想在戏志才面前好生表现一下。
毕竟,这对他们来说,也是极好的机会,是他们递交投名状之后,立下大功的机会。
只不过,大功这两个字,只是对张白骑而言。
至于卢植,则是根本就不在乎,毕竟他和肖文之间,也就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既然是合作关系,那就是对等的,所以他可不用像张白骑那般卑躬屈膝!
这是卢植心中的傲气。
只不过,这种高傲他并没有说出来,仅仅只是藏在心中,不经意间冷哼一声罢了。
不管,他心中有多高傲暂且不说,直说此刻,当他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心中五味杂陈。
他恨朝堂吗?
恨宦官吗?恨天子吗?自然是恨的。
如果不是宦官弄权,不是天子昏庸,他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这副局面。
如今,天子死了,何进也要对宦官下手,卢植却没有一点大仇得报的畅快,反而有着一丝无奈,一丝伤感。
刘宏死后,本就旁落的君权越发不受掌控,甚至到此刻,天子已经完全无法掌控朝堂。
这朝堂,虽然嘴上说是属于天子的,但实际上却是被那两位朝臣抓在手里。
一个张让,一个何进,两人便已经将整个朝堂霸占,让旁人没有染指的可能。
这,就是目前的局势。
“既是清君侧的事情,想来骠骑将军也是义不容辞吧?”卢植看向戏志才,在等他的回答。
戏志才的回答,不仅仅只是代表他个人,更是代表了肖文的态度。
戏志才没有答话,而是看向一旁的张白骑,他还在等张白骑的答案。
张白骑脸色微冷,看了眼一旁的卢植,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张口言道:“虽然我和卢将军之间有点不对付,但就这件事情而言,我和卢将军持相同态度。”
“如今的朝堂太过黑暗,究其缘由,便是宦官乱政。这些宦官,当杀!主公若是在此的话,也会接下这件事,对付宦官!”
就杀宦官这一方面,他和卢植的态度相同,这些祸国殃民的家伙,必须死!
无关乎私仇,只为大义。
当这样一番话从张白骑的嘴里说出来,卢植看了张白骑一眼,眼中露出少许欣赏之色。
这家伙儿,总归是说了一两句能听的话了。
不过,若是这一位真打算助何进对付张让,恐怕也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