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了就留在那儿。”
知南不说话了,满脸苦涩的瞧着陆老板一下又一下敲打着痒痛的地方。
门外却有声音急切传来。
“小子,听说你又活过来了?”
一个身影闯了进来。麻衣布鞋,一截灰带束满头白发,个子不高,声若洪钟。
“托你的福,我还没死。”
“好说好说。”白三雀热切道:“快给老头儿说说,那个回春丹长什么样子?”
陆老板瞥一眼知南,轻哼一声,“我倒不知,我这屋里还被安插了眼线。”
“那个黑煞老子还看不上,你说你说。”白三雀急的拍腿,干脆坐在榻边,“诶呀呀,别记仇嘛。”
陆老板:“无可奉告。”
白三雀气得咬紧了后槽牙,愤愤道:“活该受罪。”
见自家主子将人气走,知南忍不住道:“主子,你干嘛非得气白神医,胡诌两句,不就少受点罪了。”
以白神医对奇药的痴迷程度,您随便说个两句,他都会留下个两三瓶膏药。
陆老板:“我乐意受。”
知南摇头,叹气。
锦舍。
“姜小姐怎得这个时辰来了?”施棠露惊喜道:“我还以为是萃喜那丫头诓我呢。”
姜韶施施然道:“既应下了将施娘子推至人前,又怎能耍赖啊。”
施棠露便笑,将姜韶和风禾请到了自己的小院。
锦舍占地颇广,除了前边有个二楼的楼阁外,后面还有好几房小院,施棠露这院略偏,好在她喜静,故并不嫌偏僻。
分给她这院时,她还是刚从华圩锦舍上迁到这儿的花魁舞娘,不过,华圩的人声鼎沸汹涌热情,却始终在皇城热烈不起来,她最终也没有在这儿大放异彩,渐渐地她也便凋零了。
锦舍可并不是个暖心的温柔乡,没有地位的舞娘,是没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小院的,也不知怎的,文娘竟也没有收回的意思。
再次踏进这方小院,上次锦舍管事文娘一脚踏破人咽喉一幕,到现在仍让她记忆犹新。
萃喜也是个纯良的。
施棠露看着温婉似菊,不显山不露水,却也不是个能任人拿捏的。
施娘子给两人斟了茶,萃喜又去端了小食来。
施棠露道:“姜小姐,可是有了计划?”
姜韶微微点头,看一眼屋外,道:“今晚,可有晏春的戏台?”
闻言,施棠露摇头,“近几日,晏春老板都在华圩巡场。”
姜韶便笑:“人少些也无事,你只待今夜上场。”
文娘这边,听说了施棠露今夜要上场,垂了下眼眸也没说什么。
萃喜塞过去一个钱袋,鼓鼓囊囊,文娘失笑,“上便上吧,给我这个干什么。”
萃喜:“施娘子说了,感谢文娘这两年的帮扶与照顾,若不是文娘宽怜,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
文娘掂了掂手里的钱袋,道:“得了得了,漂亮话少说。告诉她,亥时上场,好好准备着。”
萃喜喜道:“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