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简大夫求见。”
就在华阳太后刚刚安抚好成蟜后,一名宫女走上前来禀报道。
“简大夫?让他进来吧。”
很快,
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了眼左右,发现只有华阳太后和公子成蟜后,这才上前两步,跪地禀报道:
“太后,穰侯传来消息,说让太后手下云月跟着公子成蟜,伺候公子成蟜的起居。”
华阳太后面无表情道:“他还说什么了?”
“穰侯还说,最近北边有些不安宁,今年的寒意来的比较早,还请太后养好身体,同时也让公子成蟜多读书、养心静气,新岁之前不要出宫,也不要见任何人。”
北边?
不要出宫?
华阳太后听后略一沉思,瞳孔微微一缩间,便知道了魏冉的意思,点了点头面无表情道:
“穰侯的意思本宫懂了,你回去告诉他,本宫一定会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成蟜也不用担心,有本宫盯着,不会让他胡来的。”
“诺。”
简大夫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又说道:“若太后没有其他吩咐,小人就先告退了。”
“你退下吧。”
等简大夫离开后,成蟜才一脸懵逼的看这华阳太后,茫然无比道:“祖母”
“新岁之前咸阳可能有点乱,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宫了,至于那赵政也不用理会。”
华阳太后看着依旧茫然无比的成蟜,笑着说道:“只要你照做不出意外的话,新岁之后你就是秦国太子了,就几个月时间,忍忍就过去了。”
“啊?啊!”
成蟜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整个人都有些懵,虽然他不知道华阳太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好像对自己有很大的好处。
想到这,
成蟜激动的开口说道:“既然祖母说了,那孙儿就闭门思过至新岁。”
华阳太后摸了摸成蟜的头,笑着说道:“真是祖母的好孙儿。”
“那云月跟沉瑶一样,都是穰侯的亲信,你要是有什么事、想做什么事,多询问一下她的意见,切莫再莽撞行事了。”
成蟜虚心的应道:“祖母,孙儿知道了。”
在接下来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咸阳陷入了久违的平静中,无论是宫内宫外、还是贵族世家,全都收起了自己的爪牙。
北地,
秦赵边境,
此刻这里早已被寒意笼罩,纵使大营中的篝火再旺,也无法彻底驱散笼罩军营的严寒,
八成以上的士兵,都在军帐中休息,剩下的大多是巡逻士兵、以及来往奔走的斥候。
而在空旷的校场上,两名身上多有新鲜伤口的少年,正在赤膊练习搏杀技,尚未彻底愈合的伤口重新被撕裂,渗出了密集的血珠,
寒风呼啸间,使得他们身上,结了一层由血水、汗水混合而成的暗红色冰碴,
可即便如此恶劣的环境,依旧无法阻挡二人,练习战场搏杀技的热情。
“王兄,你说我等自小习文练武,依旧害的多位边军为救我等丧命,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个废物、草包,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从边军调回的人,每次看向我等的时候,会是那种不屑的眼神儿了。”
“你说我等都这样了,一年前身为质子的公子政,是怎么从赵国回来的?听说一路还有不少赵国刺客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