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扑过去,抱着他,很紧很紧。
乔见深的身体一僵,反应了半分钟才落下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背。
她的头埋在他的大衣里,声音听起来嗡嗡的:“安霖,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那就把你宠坏。”
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乔见深的眼神里透出心疼,还有羡慕。
是的,羡慕。
她不知道,他有多羡慕。
羡慕她还能去做这种莽撞不着调的事,羡慕她还有用不完的活力,羡慕她还敢爱敢恨。
羡慕她活得肆意,哪怕遇到了困难,也能够埋头往前冲。
她就像是一团火,耀眼,灼热,又如烈日般光芒四射,让人挪不开眼睛。
哪像他,三十岁的年龄,六十岁的身体,九十岁的心,完全就是一潭死水。
可是,死水偶尔也会想泛起涟漪,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他的笑容里有些落寞,第一次,他发出了这样的喟叹。
“要是可以一辈子就好了。”
虞晚晚抬起头,眼眶里红红的,装满了不解。
“你说什么?”
“没什么。”乔见深笑笑,转移话题。“你今天是怎么复仇的,说来听听?”
提起这个,虞晚晚就来劲了。
她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
她将一桶浆糊招呼到周家门上,江兰心的脚陷入浆糊潭里,周婉婷的婚纱当众解体……
这些场面,她都绘声绘色地说给他听,就像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一边说,一边还配有肢体动作。
“我就这样“啪”地把封条给封上了,我还威胁他们,这可是法院的封条,谁都不能动,要是撕坏了,轻则罚款,重则拘留。你是没看到我舅妈那个脸色,哈哈,黑得像锅底。”
“你哪来的法院封条?”
乔见深问道。
毕竟他一直都十分关注这个案子,消息比虞晚晚只会快不会慢,如果法院真的下令要封了周家,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找了个打印店,花五块钱打印的。”虞晚晚直言不讳。
“他们也信?”
“我也没想到。”想起这个,虞晚晚就觉得好笑,这群法盲,居然会被她照猫画虎搞出来的封条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一开始只是想恶心周家,出口恶气,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顺带看周家出了一场洋相。
想到这儿,虞晚晚突然想起什么。
她连忙坐起身来,疑惑地问身边人:“周博仁被关进去了,你知不知道?”
怀里的温暖突然消失了,乔见深颇有些不舍,在他缓神的时候,虞晚晚已经开始自问自答了:“瞧我,脑子糊涂了,问你干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去问问律师。”
乔见深:“……”
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
他不允许她绕过他去联系别的男人。
他按住虞晚晚正准备发消息的小手。
“我知道。”
“啊?”
“他之前不是把你锁在天台,我……季风酒店告了他。”
“把人关上天台,罪名这么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