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害怕没有出路,是以,他们争夺货物,互相残杀。
甚至到了最后,竟然以她为筹码,换取钱财。
剩下的那个老大,死在了他毫无防备的时间里。
被烟灰缸砸到脑袋,流血而死。
芮长音丢掉烟灰缸,带着血渍的手,抓起衣服就套在身上。
然而,逃离t先生手底下的人,却又进了狼窝。
靠着t先生提供的货源度日的老板们,已经将贺云端,傅曾谙以及路声声锁定成必杀名单。
“我还好奇,能从仓库里出来的,会是什么人,原来……是一位漂亮的女人。”
一个大腹便便,模样丑陋的中年男人穿着皮夹克,低头,抚着芮长音的下巴,冷冰冰的问,“说说,怎么从老疤的手里逃出来的?”
芮长音脸上泪渍斑斓,花容失色,“别,别杀我,别杀我,呜呜……”
“说!”中年男人把手里的烟,狠狠地戳在了芮长音的手背上。
皮开肉绽的,疼得芮长音嚎啕大哭。
其实,这些人是从老疤的嘴里得知,他们手里还有货,特地赶到仓库来拿的。
殊不知,来到这儿,就发现那几个兄弟在互相残杀。
可该当无一生还的境地下,却跑出来一个女人,着实让他们吃惊。
“他们……他们互相残杀,都……都死了,所以……所以我才逃出来了。”芮长音不想还没报复傅曾谙他们,就这么死去,“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我是贺云端的女人,我……我还是设计师,真的,我可以帮到你们的。”
她匍匐在地,额头一声一声地磕着。
中年男人感兴趣了,蹲膝道:“贺云端的女人不是路声声?”
“我……我是他新娶的。”
“既然是贺云端的女人,那就没必要留着了。”中年男人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来,对准了芮长音的下巴。
眼看他们对贺云端的态度,她只好哭诉着说:“其实……我也怨恨贺云端,我讨厌他折磨我,所以……所以求你们放过我,我可以……可以替你们对付贺云端。真的,我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就是想着怎么杀……杀掉他们。”
她肩膀颤栗着,脸颊的泪花在灯光下闪烁,楚楚动人。
中年男人笑了,得意地扬起下巴:“听起来真不错。”
他伸手将芮长音拉起来,直接将人扛进了车。
第二天,芮长音录了视频,控诉傅曾谙,将她送给了t先生。
随后又提供证据,说他和t先生几年来,里应外合,为了赚取钱财,昧着良心,胡作非为。
在看到新闻报道时,书房的傅曾谙气恼地踢掉了椅子。
嘟嘟,墨郁拨了电话过来。
“老板,不好了,我们留在俱乐部的兄弟被人给杀了。”
“俱乐部?”傅曾谙听到这件事,面色惨白。
事情处理得如此严密,桩桩件件都针对自己,不用想,必定是贺云端无疑了。
路声声听到书房里传出动静,快速的奔到门口。
她走近,“到底怎么了?”
傅曾谙一脸绝望地掐着她的下巴,愤愤难平:“路声声,你别高兴,贺云端他做的这些事,根本扳不倒我!”
那一刻走上死亡的窒息感,让路声声难受不已。
“傅……傅曾谙,放……放开我。”
她两只手紧紧地拍打着傅曾谙的胳膊。
傅曾谙眼眶发红。
他还是松了手。
路声声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跌倒,后脑勺砰的一声,撞在了桌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