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辉,你认识她吗?”吉恒昌盛脸中露出疑惑的神情,指了指此刻被束缚住的红衣女官。
“啊?不认识不认识。”阿辉虽连忙摆头否认,可心中还是犯起了嘀咕。
随后阿辉为了不让吉恒昌盛对他产生怀疑,便故作出一副略显遗憾的模样:“她和我在家里最爱的人,花子很像很像,只可惜,后来,我和她分开了……”
说罢阿辉还长叹一口气,转过身去,尽显苍凉姿态。
“没关系,三辉,这个女人以后就是你的了。”吉恒昌盛看着面前阿辉孤独的背影,实在于心不忍,便大手一挥,将红衣女官赐给了阿辉。
而囚车内的红衣女官听此,也不免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阿辉。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哥哥!”阿辉看着红衣女官嘴角露出一抹y荡的笑容,刚想扑上前,却被吉恒昌盛拦了下来。
“等天黑,不要心急,姑娘跑不了。”吉恒昌盛笑了笑拍着阿辉的头,随后便骑上了马,通知队伍继续前进。
“能和你爱的人长得像,这恐怕是本将上辈子做了谋财害命之事。”红衣女官十分嫌弃地瞥了一眼阿辉。
那眼神,那神态,简直和段懿圆嫌弃阿辉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你的,说坏话的不要,晚上陪我大大的好。”阿辉冲红衣女官投去了飞吻一枚。
随后阿辉还觉得不尽兴,便和看管囚车的士兵互换了位置,可以更加亲切接近红衣女官。
“好,这个就交给你了,到了下一个城,我也要女人,让她们服侍我以后,就杀光她们,刚好练练刀法。”那士兵眼中的贪婪之色简直犹如禽兽一般。
“你信吗,我会把你们的皮剥下来放在我军中帐营中。”红衣女官猛得抬起头死死盯着阿辉和那个士兵,眼里凶光毕露,充满了滔天的愤怒和仇恨之色,显得阴森恐怖,毛骨悚然。
“狂った女疯女人”那士兵用日语骂囔了一句后,便走向了队伍的最前方。
临走之前还对阿辉说了句:“晚上结束以后,给我也送过来。”
他那恶心的嘴脸此刻全然将注意力放在了红衣女官身上,并没有察觉到阿辉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好啊,没问题。”阿辉笑着点了点头。
而待他刚一转身,阿辉前一秒还阿谀奉承的笑脸便冷了下来。
“小鬼子,看老子到时候怎么弄死你。”阿辉看着他极其嚣张的背影呢喃道。
而我此刻,则是躲在了倭寇队伍后面的一块岩石后,为了不被察觉,我只能和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也不知道阿辉怎么样了。”由于刚才突如其来的引路蝎以及那和服男子的奇怪之处,让我不禁为阿辉担忧了起来。
可谁知,原本变成钥匙大小的玄铁重剑,竟自己缓缓飘了起来并幸灾乐祸的开口道:“他要死了吗?太好了太好了!如果他们杀不利索,本剑灵可以帮它们斩草除根!”
说到兴奋之处,玄铁剑的剑身逐渐泛起了一阵金黄。
玄铁剑本就和阿辉不合,所以它就天天盼着阿辉暴毙身亡,这次阿辉深入虎穴,在它看来只是浴火自焚罢了。
“你这是多想让阿辉死啊?”我敲了敲玄铁剑的剑柄问道。
“没有多想吧,只是每天做梦会梦到。”玄铁剑思索一阵后便回答了我。
好家伙,这还没有多想,每天做梦都在琢磨着怎么弄死阿辉,我对当初能活着走出古墓的阿辉深感后怕。
“小玄,你察觉到刚才那日本人的奇怪之处了吗?”我看着玄铁剑问道。
“嗯,是一种极其毒辣的炼妖手段,这种事也就只有阴阳师能做出来了。”玄铁剑飞回了我的手中。
“日本阴阳师?”我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那和服男子,可他身上出现的绿色妖气实在让我困惑。
“你肯定想问,他为什么是妖还要炼妖,其实他不是妖。”我还未开口,玄铁剑便道出了我心中所想。
“他不是妖?”我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那妖气不是他的,是有东西在他体内。”玄铁剑说完后便恢复了钥匙大小。
而这时那远在队伍中的和服男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头朝我这个方向望来。
我见状立马缩起了身子,紧贴在岩石后边。
“地元の修行者ですか本地的修行者吗?”他那干瘪的瘦脸上,两眼微微眯成一条细线,眼皮下射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凶光,显得阴鸷而可怖。
待他们队伍走远了,我这才敢探出身子,继续跟着他们。
……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黝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和地。
“将军,前方就是落霞森林了。”一士兵快步跑来将地图递给了吉恒昌盛。
“落霞森林。”吉恒昌盛重复了一遍。
只见前方的森林皆是白骨般腐朽的枯树,像是被斩了首,双手伸向天空,无语申诉,挂在树枝下的麻绳,被风沉重的吹动。
而阿辉一听落霞森林这四个字,人顿时精神了起来,便立马一脸殷勤屁颠颠的跑来对吉恒昌盛说道:“哥哥,你看天色渐晚,咱们舟车劳顿,咱们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吧,你也累了,烫壶好酒,好好休息休息吧。”
“可是……”吉恒昌盛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望着阴森无常的森林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而阿辉见情况快要泡汤,便加大了自己的哄骗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