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用什么法子麻痹了渊中蛊?”他自顾自的坐上了月白的床榻,虽然眼中有一瞬的嫌弃,但显然,整个屋中没有比这更舒适的位置了。
月白:“别眨眼哦。”
萧应淮眉头一挑:“你要向朕展示?”
这人类放下对黄金的执着了?
“不是,你闭上眼我就看不到你在哪儿了。”
黑灯瞎火的,偏他还穿着一身黑,浑身上下就那双眼睛带点颜色,离远了看跟飘在空中的两团鬼火似的。
萧应淮:“.......”
摸着黑走到床边,月白问他:“龙皇陛下大半夜跑到我这儿,就是为了这件只要付出一点点小钱财就能收获答案的事情吗?”
他勾唇冷笑:“朕不记得人族富足到一箱黄金是‘小钱’,或者说是朕打探到的消息有误,那正好明日再去攻打,好一探究竟。”
月白无语:“你是龙,不是狗。”
“那就别说废话,赶紧蜕了你那层蛆虫的皮,走过来。”
渊中蛊在催促他了,渴血的欲望是那么强烈,若不是丞相那个老逼登,他早过来找这个人类了。
别说他,从萧应淮一进来开始,月白的身体也隐隐难受起来。
龙族的视力优越,即便是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中也能清楚的看到面前的少女正动作缓慢的把自己从那床被子中解放出来。
素白的手腕子因着她的动作从袖中滑落出来,厚重的被子从她身上滑落至脚踝处,萧应淮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了那双——
醒目的大红袜子上。
!!?
向来无所畏惧、战无不胜的龙皇陛下往后退了退。
系统无情的笑声在月白脑中响起:他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月白唇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你下次跟国师一起喝酒时,有话题聊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月白是什么意思,原本被一双大红袜子伤害到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很好,他不是第一个遭受如此视觉冲击的倒霉龙。
在月白走过来时,面前突然一阵翻腾的声响,随后绚烂的火光突的从修长的五指中绽放开,整个屋子倏然亮了起来。
月白这下才彻底看清面前的人表情,毫无疑问,暴君脸上此时的表情充满着‘真麻烦又不得不做’的复杂交织情绪。
“真厉害。”她语气真诚的夸奖。
萧应淮刚想对这句话发表自己不屑的看法,谁知下一秒——
“生火的时候省了火柴的钱了。”
这要是放在人族里,百姓们以后就再也不用买火柴跟打火石了。
萧应淮:“........”
他自袖中掏出两个雕刻着暗纹的小碗伸到月白面前。
月白垂眸看了一眼,浓密又卷翘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了一片阴影。
“你跑到一个贫穷到连白袜子都买不起的人族面前要饭,良心不会痛吗?”
再次抬起的清亮杏眸中充斥着谴责。
萧应淮总是眼神锐利的血红眸中划过一瞬的茫然。
他是没给地嘉神修庙,所以衪特意派了这么个人类来把他气死吗?
“你的血。”萧应淮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月白眨眨眼,倒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骚操作。
一般来说,他不应该一口咬在我纤细的脖颈上,饮鸩止渴般吸食着我的血液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