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银山的将士,所有和征倭相关的人和物也都动了起来。
应天府,户部。
“消息呢!?运送粮草辎重的船队还没有传回消息吗!?这都多久了!?”
夏原吉已经忙的起飞了,不过已经到来的春耕时节现在也提不起他的兴趣了,他每日的忙碌都只为了一件事:粮草辎重。
自从上次出了朱高燧联合朝鲜王世子李褆扣押补给的事情之后,通过朝鲜的那条补给线就成了副线,户部将大部分的补给都放在了船队的身上。
哪怕,这样花费的人力物力更多,在中途的损耗也更高,夏原吉也坚持这么做。
不为别的,就为了每月都会按时送到户部的那十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夏原吉觉得自己都得给朱瞻壑的后勤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兵部的人呢!?联系金忠!该动的都动起来!”
“方宾呢!?找不到人就给我去兵部找!”
“还有,来个人!我要进宫一趟!”
整个户部都忙的团团转,所有人都不敢有半分怠慢,因为上个懒散的人已经被打发到兵部的马场喂马去了。
不过,紧张的并不只有户部而已。
天界寺,大雄宝殿。
朱棣坐在佛像金身下面的蒲团上,一手佛珠,一手犍稚,敲着木鱼数着佛珠,口中还念念有词。
一旁的姚广孝敲木鱼的频率已经乱掉了,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诚心的朱棣。
“陛下,您的心……乱了。”
随着姚广孝的声音响起,木鱼声戛然而止。
偌大的大雄宝殿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而巨大的佛像金身下,朱棣和姚广孝二人,一个双眼呆滞,没有一丝动作,一个静静地看着另一人,也不开口。
他们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也都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更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但很多时候,人的行为并不被意志所左右。
……
倭岛,山城。
朱瞻壑站在一个庞大的木柴堆前,手中举着一支火把,静默无言。
丹波,是明军和倭国常驻军的第一次碰撞,最终在神机营的帮助下,以明军损失三千,歼敌两万而结束。
点燃了面前的火堆,火焰很快就冲天而起,映照得朱瞻壑满脸通红。
“朱凌,朱平。”
不知道多久没有开过口的朱瞻壑嗓音有些嘶哑,但任谁都能感受到他那嘶哑嗓音下的愤怒。
“传令下去,清扫山城封国,执行光政策少个字,大家应该都明白,避免河蟹!”
“是!”朱凌和朱平心中一凛。
他们知道,安稳了一个冬天的那个汉王世子并不是真正的汉王世子,以前的那个汉王世子……
回来了!
你们说,怎么搞一下平安京比较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