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坦神?喂喂,那些家伙超可怕的。”格里梅斯教授微笑着摊了摊手,“他们每一个都至少拥有两三个神职权柄,很麻烦的。”
“不知道会是哪位提坦的遗留?”卡亚历克斯都有些替日本警视厅头疼。
“希望不要是克罗诺斯和瑞亚的,否则就麻烦了。”苏子岑叹了口气。
“什么麻烦!一群沉睡的骸骨罢了,中国人叫祂们冢中枯骨,沐浴在人民的光辉下,祂们只配化为尘土。”人未到,声先至,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但佝偻着脊背的老人走了进来。
老人有着夸张的络腮胡,被岁月渲染的苍白,眼眶深陷,眼神却如同鹰隼般锐利,通红的酒糟鼻,脸上满是岁月留下来的痕迹。
老人穿着波涛绿色的礼服上衣,带着同色的大檐帽,上面还用刺绣刺着帽徽,交叉的锤子镰刀格外耀眼。
腰上系的黄金一般的缎带,那是苏军高级军官礼服腰带。
下身是礼服马裤,马靴。
内搭白衬衫,黑色领带,还带着考究的白色手套。
最显眼的是前胸上几乎快要堆放不下的军功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符拉迪斯拉夫你这老东西,现在都快七月了。”格里梅斯惊叹一声,“我以为我的西装三件套已经够离谱了。”
“教授你也知道啊。”苏子岑弱弱的吐了一句槽。
“我有跟你说过符拉迪斯拉夫是什么意思吗?”老人朗声道。
“你说过无数次了,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符拉迪斯拉夫的意思是荣耀,”老人的眼神里燃烧着火焰,“这是祖国赐予我的名字,是伟大领袖列宁同志亲自为我取得,我是注定要死在战场上的,我要带着我的荣誉,光荣的死去。”
“为什么不给你起名叫康斯坦丁呢?”前麻省理工人类学终身荣誉教授格里梅斯都灵耸了耸肩,展示着自己的博学,“康斯坦丁意味着永恒,活着很美好的,能闻到海风,看到日月,尝到格雷红茶。”
“我讨厌你的玩笑。”
“随便你,你怎么到日本来了?难道是被腐化了意志,准备体验一下资本主义的芬芳?”格里梅斯教授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抽出一根雪茄递给了他。
“我只抽用真理报卷的烟叶。”符拉迪斯拉夫拒绝了。
“真是没口福,”格里梅斯教授拿着雪茄在桌子上轻轻的磕,好让烟丝更紧实,“我真搞不明白那种满是墨水味的劣质烟草有什么好抽的。”
“随你怎么说,”符拉迪斯拉夫不理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一个铁皮小酒壶,美美的灌了一口。
格里梅斯教授摇了摇头,放下雪茄,移步绕到了书桌后面,打开了自己的酒柜,从里面提出了一瓶裹着老式牛皮纸的酒。
格里梅斯教授把酒放到了符拉迪斯拉夫的面前,解开牛皮纸,轻轻的摩挲瓶身泛黄的花纹。
“1938年产的绝对伏特加,每一口下去都像是吞下一个火丸。”格里梅斯教授把酒瓶朝这个老酒鬼推过去,“说说吧,你到底来日本干什么?”
符拉迪斯拉夫愣了一下,咽了口口水,眼神死死盯着那片伏特加,他努力想挪开目光,但是很遗憾的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