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英芬的大作,便被收录在科举中,还是必备考题,一众学子哪该轻视?还不得抢着到书斋买来,然后珍而重之苦读研修!
这么说吧,这家伙写的东西,便是大顺国版本的五年模拟三年高考!
正是因为这份伟大成就与光鲜亮丽的地位,郑英芬在太学做了教书育人修学问的博士,天下人也尊称他一声鸿儒!
如今这顺国年轻一辈的学子,都可以自称是他的学生,而保守估计,其中至少一半人,心中极其痛恨这个老匹夫,花样年华被这厮折磨不少。
张愚便是其中之一,但两人的交集只限于此,再无其他,遑论得罪惹怒对方!
“稍等!我想请教个问题!”
张愚好似突然回过味来,眉头紧皱问道:“即使郑鸿儒发单章DISS,不对,批判我,那又如何?”
“为何将我的书籍下架?”
“难不成,有大人物批判讽刺乃至辱骂了,你们终点书斋就要迎合对方?”
这终点书斋在大顺国的能耐,张愚也是略有耳闻的,大顺国三教九流都很清楚,所以极少有人愿意招惹他们。
莫说一个郑英芬施压,就算加上整个太学,也撼动不了书斋分毫,二者压根不是一个量级的。
照理来说,《三国演义》如今成绩不错,前有学子攻击,后有鸿儒加码,名声反而会更加响亮,好好操作一番,说不得还能变成一棵茁壮成长的摇钱树呢。
终点书斋的主事者,但凡有点脑子,都应该能看到个中利弊,不至于与钱过不去吧?
典少游闻言,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叹了口气,沏了壶热腾腾的新茶,毕恭毕敬端给张愚,反问一个看似莫名其妙的问题:“先生可知,我终点书斋的大致情况?”
张愚意识到这里面话中有话,当下先是本能地点了点头,又很快摇头说道:“只知皮毛,如外界一般。”
典少游微微点头回道:“没错,外界大多对我终点书斋有所了解。”
“所谓终点,便是取了钟家和典家的谐音命名而得。”
“故此,这终点书斋,乃是两家鼎立!”
这些,张愚当然清楚,大顺国可以说是无人不知。
大顺国朝堂上,钟家把持翰林院一百六十余载,世间有言,天下翰林出钟氏。典家掌控礼部十三任,顺国皆知,礼部儿郎皆典族。
终点书斋,近百年前由大顺国钟家世族和典家世族合办,逐渐细分出两脉,职权一分为二,良性竞争,起初通力合作,互利互助。
后来,终点书斋分十堂,每一堂各有主修,下辖多位编修,两家各一位总修。
钟家五堂:梅花堂、牡丹堂、杜鹃堂、月季堂、菊花堂。
典家五堂:荷花堂、茶花堂、桂花堂、兰花堂、水仙堂。
张愚从去年开始尝试写书,与十堂都打过交道,还是在数月前,对典杏仁死缠烂打,好话说尽,才有了《三国演义》在水仙堂冒头,继而打开局面。
眼下,典少游貌似要普及终点书斋背后的情况,不知何故?
“典主修,你有话直说,不必对我隐瞒!”
“既如此,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先生的大作,虽然有前几日开始的学子反对浪潮,加上今日下半日的郑鸿儒驳斥篇章,但这些都只是书客片面消极反馈罢了,毕竟《三国演义》的正面成绩还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