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白毛狗突然对自己歪嘴一笑,柳溪行不由得一阵心悸。
他一边看着那条狗,一边绕到院里头的石桌旁坐下。
“小师弟,我怎么感觉你这条狗有点瘆人呢?”
徐彻坐下,看了一眼趴在院中一角的狗子。
瘆人吗?
徐彻不觉得,只是觉得这条狗有点奇怪。
明明昨天还死缠烂打地粘着他,今天却对他爱搭不理的。
莫非这条颜狗对自己这张脸腻了?
徐彻这般想着,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这条狗是公是母。
狗子注意到他的视线在往自己的某处瞄来,心下一声卧槽,赶紧换了个方向趴着,莫名觉得自己的这个老弟又正经又憨又变态。
“哎,畜牲,不穿裤子真是让人怪难为情的……”阮何心里嘀咕着。
徐彻趁它起身时看清楚了。
恍然大悟:原来是公的,难怪自己的这张脸时效性这么短。
异性相斥嘛。
他摇了摇头,对柳溪行道:“没有,我觉得它很可爱,很听话,手感也不错。”
这时,狗子又与柳溪行对视上,依旧是那副歪嘴一笑的表情。
柳溪行深吸一口凉气,顿时头皮发麻。
他道:“小师弟,我总觉得你这狗,好像对我有意思……”
“嗯?”徐彻愣住,一脸认真地说道:“可是它是公的!”
柳溪行也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说道:“我说的有意思不是那种有意思,是那种……我该怎么说呢?”
“它好像想吃了我!”
“哎!也不对!”
“它好像……哎……算了,先吃饭!”
柳溪行也说不清楚,反正这条狗他就觉得很不简单,而且自打他踏进院里,那条狗的视线就几乎没有从自己的身上挪开过。
这不是“有意思”是什么?
反正跟这条狗对视上,他就浑身不舒服,隐隐有种会被剥皮抽骨的预感。
阮何心中窃笑,不得不说,这小子的直觉倒是有点准的。
天生道体嘛!
他是真的馋!
现在义父没来,那保鲜在城外小庙底下的先天魔煞之躯也用不了两年了,而这条狗的肉身又很差。
近来他还得想办法利用这凌山宗内域的充沛灵气来帮这副肉身觉醒妖圣血脉,不然真的撑不过十天。
徐彻笑道:“放心吧,它不会咬你的,虽然昨晚青姨说他具有上界妖圣的血脉,但是还没觉醒,更没有化形,它现在就跟一条普通的狗差不多。”
“上界妖圣的血脉!”
柳溪行吃惊地瞥了那狗一眼,忍不住皱眉。
他一边埋头吃饭,一边嘀咕道:“怎么随随便便就遇捡这样的狗?”
虽然不排除是小师弟的气运太好的因素,但他更怀疑,是这条狗有问题!
不过就算是上界妖圣的血脉,青姨敢把它留在小师弟的身边,那小师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柳溪行便不再多想了。
只觉得这条狗对自己有危险,对小师弟没有,所以以后不管这狗有没有觉醒妖圣血脉,自己都不能单独跟这条狗待在一起。
未几。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