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难以相信世间有这等人物。
司马超群却不知,若论拳脚内力,外面那人都算不得当世第一,可若论耳力,今世怕是无人可比。
他又想起,故老相传,武林中有一门传说中的内家正宗绝顶心法,练到巅峰大成,非但可以不老长春,还能听力超绝百丈。
莫非外面的人练了那门传说中的神功?
他有此判断是听出来人声音显然年纪不大。
另一边朱猛听到来人的声音,豁然色变。他先是深深看了司马超群一眼,随即摇头道:“司马兄,朱猛今日实在是丢死个人,万望恕罪。”
他猛地拍自己胸口一掌,鲜血如斗喷出。
这一掌没有留力,实是受伤不浅。
朱猛为人义薄云天,若是给江湖人知晓,他趁司马超群受伤,与其对掌,还趁机伤到对方,那简直颜面无存。
即使司马超群不说出去,朱猛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何况司马超群显然有要事而来,朱猛岂能欠对方人情。如此,以他的性格唯有自损谢罪。
其实即使朱猛可以找借口说自己不知,但他看不出司马超群有伤,也实在是丢人现眼了,枉称洛阳城中第一好汉。
司马超群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毕竟怎么说,都绕不开朱猛没看出他身有内伤这件事。
同时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毫无怨责之心,并将目光投向门外。
那风雪之中,一男一女踏雪而来。
男子显然内功精湛,身上一股热气震开风雪,使之化成团团雾气,如此进来,端的是神仙做派。
朱猛离席向其拜倒:“不知是公子前来,仆有失远迎,还请公子恕罪。”
男子正是秦川。
他一抬手,无形的内力扶起朱猛,“我已经许你自立门户,你也改了姓,往后也不必世代做我家臣了。如此大礼,又是何必。”
朱猛叹口气:“在仆心里,公子永远是公子。”
他家世代是秦川的家臣,只是到了秦川这一代,其本人无心家传的大志,更是遣散四大家臣,令其自谋出路。
如此自是解脱了他们四大家臣世世代代的枷锁。
朱猛等四人,对秦川的感激,远在老主人之上。各自暗暗发誓,无论后人如何,在他们这一代,永远奉秦川为主。
主仆名分,不可逾越半分。
秦川知朱猛是一片诚心,微微颔首,又看向司马超群,淡淡笑道:“司马大镖头,没想到咱们竟在洛阳相见。”
司马超群心里疑惑,问道:“请恕在下眼拙,尊驾莫非和在下有过交集?”
他见秦川能折服朱猛,自然来历非同小可,又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认识他的。可他死活想不起对方是谁。
毕竟秦川这样的人物,他若是见过,必定是忘不掉的。
“咱们没见过,只是长安城中,卓先生可是好生招待了在下。我知两位素来一体,我领卓先生的情,便是领大镖头的情。”
司马超群神色一震,“原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