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余亮笑了，还真是这么回事呢。老张虽然是门卫，但是是一个退休的老教师。娶的老婆是农村的，没有工作，就应聘了学校的保安工作。也算是学校对他的照顾吧。当然，老张老婆当上门卫以后，实际工作仍由退休教师老张来干。老张喜欢下棋，平时没事就坐在校门口的跟人下棋。

余亮读初中时，有时也会跟老张下一两局，有时还能赢了老张的。老张说：

“我记得那个时候，跟我下棋的学生家长，没有人能赢过，学生中间更是如此了，只有你能赢过我。”

余亮也哈哈大笑。承认老张说的是个实情。以前倒是挺喜欢下棋的，不过现在对这个已经没有兴趣了，毕竟，下象棋，当成个玩儿还可以，如果投入太多的精力在其中，就有些不划算了。毕竟，这个也不能创造价值，就算你比别人下得好，又如何？能说明你比别人聪明？

只不过，人家没把精力放在这上面吧。

余亮又问了一些老张家里的情况，余亮知道老张家里有两个孩子，读书都不行，前几年儿子因为跟人打架还进去了，女儿成绩也不好，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了。

虽然老张是老师，但是在子女的教育上前不成功。说起这些来，老张又叹了一口气说：

“他们都结婚了，日子过得并不好。”

余亮也叹了一口气，大约正是因为这个不好，所以，老张这么大年纪了，还在这里看大门，也挺不容易的。昨天余亮还给村里的老人一个两万块钱呢。以前跟老张下棋，有时老张还为余亮讲几道物理题，余亮还记得这份恩情呢，这时余亮掏出两万块钱来，递给老张。老张说：

“这个我不能要。”

“老张你就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怎么好意思呢。”

但是老张看到这个钱了，也两眼放光了。最后，在余亮的坚持下，老张也收下了这两万块钱。他又看到余亮开着这么好的车子（虽然老张并不懂车子，可是这个车子看起来也十分漂亮，肯定值不少钱吧。）看来，余亮是发财了啊，他也挺高兴的，不管如何，能有两万块钱的意外之财，这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啊。

老张提议跟余亮再下一盘棋，余亮说：

“今天就算了，还有事呢，我得回女朋友家去。”

“好，好，下次有机会再下。”

在老张看来，当初的学生是混发达了，层次也高了，大约不会跟他这个老头再下棋了。想到这些，老张还有些失望呢。余亮提出进去看一看。老张当然打开了校门，让余亮进去，余亮在校园里转了转，重点是看了一下教室，还有学生寝室，跟当初余亮王小美读书时变化并不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余亮看到校园时，只是感觉到荒唐破败。王小美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大约是我们在魔都生活，看惯了都市的繁华。”

“是这样吗？”

“大约是。”

他们又一起看了一下教室，书桌还是从前余亮上学时的书桌，当时倒没觉得有什么了，只是这会儿看起来，就是觉得破烂，余亮问老张，觉得这些书桌，这些教室也应该改善一下才好哇。

“没有钱啊，这年头，能把老师的工资发齐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钱改善条件哦。”老张说。

“农村的孩子不容易啊。”

“是不容易，我还有一个堂弟也在这里读初中。”王小美说。

王小美告诉他，她的堂弟是他小叔家的儿子，小叔一家在南方打工，这个堂妹就放在奶奶家里，已经上初啊，听说成绩并不好，但就在这所初中里就读。

“其实我有个表弟，也在这里读书。”余亮说。

“是吧。”

“农村孩子太不容易了，这样，我捐一些钱吧。”

余亮当即决定，捐一些钱给这所学校里。老张一听，也十分高兴，当即打电话给校长。校长老陈接到电话时，还有些不敢相信呢，说：

“老张，你是不是喝高了？”

“老陈你不相信我啊，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余亮，还有一个学生叫王小美。他们要捐款。”

“你说是余亮？”

“是。”

“这是我的学生啊。”

原来，陈家乐是余亮初中时的数学老师。以前读书时，余亮数学成绩不错，还深得老师的厚爱呢。余亮记得那个时候老陈还是副校长，没想到这几年下来，老陈已经当上校长了。当时的班主任姓刘，叫刘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