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祭品?”陈潇吃惊的看着王雪。
王雪点点头,无所谓道:“已经有一年了,我们都是同样的人,相比之下,你只是个刚入行的笨蛋而已。”
陈潇严重不同意,所谓入行从何说起?笨蛋更是无从考证。
至少自己的智商正常,跟普通人一样。
王雪脸上带着讥笑,“活在当下吧,笨蛋,作为祭品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你要尽量享受每一天,还在这当保安,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王雪给陈潇的感觉就是个颓废,而且带着点高冷。
这个高冷不是性格上的,而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
难道因为是祭品,所以永远都是只顾眼前?
陈潇拿出华子,给她点了根,“能详细说说吗?”
王雪有点烦躁道:“没什么好说,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也许不一样,祭品和祭品之间也有不同。”
“但祭品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哪怕你能逃过一天两天,也不可能永远,结果早就是注定了的。”
这人有点……分裂。
陈潇感觉王雪的状态似乎不对头。
在外面他也看的出来,王雪虽然很好看,但她在粉底遮掩下的脸色其实并不好,眼睛布满血丝。
显然是熬夜了。
加上她身上的纹身。
这个女孩叛逆,对生活不报希望,同时在承担生命的压力。
说做到完全理解不可能,但多少觉得她承受了同龄人不该有的一切。
王雪随意把烟头丢在地上,从包包里摸出一张黄色符纸塞在陈潇手里,“你手里不是有替物吗?”
“遇到危险的时候,就把自己眼珠扣下来,包裹在这张符里,能救命,你在把那颗眼珠放在自己的眼眶里,就能重新生长。”
陈潇听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这算什么?
自残?
没给他发问的机会,王雪叹口气,“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来,成为祭品的家伙,没有一个人能活过三年的。”
说完,她拎着包包就要离开。
陈潇满头雾水还没解决呢,“你先别走啊,我们到底是谁的祭品?”
王雪停下脚步,半天才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似乎对这些事情了解的很透彻。
“你成为祭品的时间不长,会有人联系你。”王雪又点了根烟,突然转头道:“跟我去抓娃娃吧?”
“啊?”
陈潇对这种谈话方式有点不能接受。
刚才谈的还是性命交关的事,现在却让自己去抓娃娃?
“算了吧,以后你会明白,醒来睁开眼看到自己还活着,是多美好的一件事,至于工作这种事,其实完全不是那么重要。”
王雪淡粉色的小皮靴打在水泥地上很有节奏。
很快就消失在人海里。
陈潇捏着手里的黄符,上面古怪的咒文,他并不明白,但上面有王雪身上淡淡的幽香。
很淡但很好闻。
只是味道和人的差别太大了。
看着手里的符箓,他心里多少有点不对劲。
抠出自己的眼珠子……
这种事,哪有人能办得到?
陈潇苦笑。
把符箓放进口袋里。
还好只有最后一晚,熬过今晚,咱用点阳间的手段。
希望不要用到这张符箓。
回到自己岗位上,陈潇躺在椅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王林几次想开口,但最终没说话。
这人啊……
层次太高,跟他们不是一起的。
陈潇躺在椅子上睡觉,没人打扰他,就连林海过来看到了,也示意大家别吵醒他。
其他公司的人,看起来就觉得很奇怪。
甚至有人投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