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骑在漆黑而暴躁的夏尔马背上,身穿甲片覆盖全身的暗色铁浮屠盔甲,听见了导演高西西喊的开始。
也不知是夏尔马感受到了白松心里的悲伤还是怎么,平时一让人骑在背上就暴躁乱踢的漆黑夏尔马,此刻也温柔得像一个懂得安慰人的老朋友。
白松和夏尔马仿佛一团巨大的黑色风暴,卷着烈火扑向骑着赤兔马,一脸惊诧的禾润东。
也许是高西西故意为之,跟禾润东的方天画戟颜色一样,白松的武器也是黑色长杆红缨须,只不过白松的武器是槊。
白松抡起手里的黑色长槊,虎虎生风间招式大开大合。每一击都精准做出了武术指导设计的套路,禾润东也做对了,但是同样的招式在气势上就是显得难以招架。
明明禾润东每一招一式都做对了,而且时机刚好,但是在现场看来,他每一招都败了。
如果白松真的是在战场上遇到的禾润东,而不是拍戏的话,这每一招再稍微快半分或者力道再沉一毛,禾润东便会跌下马去。
“这才是马战啊。”
“这才叫骑马啊!”
武术指导林峰看着白松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跟着禾润东交手几百合,其间冲锋,镫里藏身,左右突驰,白松骑着那匹不好控制的夏尔马,那匹自重一吨的笨重夏尔马,都骑出花样了。
......
“银鞍白马,红烛春风,终究是些少年意气。”
在一家清吧,冯元元看着面前的粉红色酒水,轻轻的说。
下了班的冯元元装束依然走的是御姐OL风格,但相比上班时候的紧绷,现在她身上流露出的更多一种是慵懒和倦怠。
在冯元元身边坐着明显比其他男人大个几号的白松。
“怎么就走了。”
白松看着头发半遮的冯元元,发着牢骚。
冯元元平时都是把长发盘起在头上,现在下班了,放开的长发带着大而缓的波浪自然的垂在冯元元的身上,长度稍微过胸。
“听你讲的,我觉得倪昵不像是那么趋炎附势的人。”
“而且当演员确实不容易,现在她有这个机会去学习培训,也是为了将来能红得更有底气一点。”
“也可能她看你重新获得了剧组的角色,在想不要耽误你吧。”
“而且姐觉得,别的方面倪昵自己有能力把握分寸,不会太过分。”
“你看她第二条短信说的,她肯定能坚持自己的想法,不被别人欺负,大不了就不做演员投奔你啊!”
“你可别傻,她为了你们俩既然已经牺牲了那么多,你更应该发展好,等你牛鼻了,比那颗大头菜厉害可能不太可能了,等你差不多厉害的时候,再见她的时候,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或者她混不下去了来投奔你,你已经功成名就了,给她住大house,开好车,四处游玩可多好?到时候你有钱了,你俩一起使劲使劲花钱。或者你就当投资人,当大导演拍电影捧她,使劲使劲潜规则自己女朋友不犯法吧?”
“这么一说姐都羡慕你俩未来的生活啦,多好啊!”
冯元元转过头看白松,轻轻用手摸了摸趴在桌子上有点喝多了的,郁闷的白松的后脑勺。
这是多好的一颗头骨啊,冯元元作为专业的化妆师,能大致推断出被化妆人的骨骼形状,以便可以根据每个人的骨相不同,给与最合适的化妆。
冯元元也见过了非常多的人的骨相,白松算是非常优秀的一类。
头骨大而饱满,没有缺陷。身材骨架宽而厚重,摸上去充满力量。如果法律不禁止,冯元元一定要想方设法把白松的骨头搞到手。
“姐你可太会安慰人了...”
听了冯元元的安慰,白松确实是感觉,如果一切如冯元元所说,的确也还不错,特别是自己使劲使劲潜规则自己女朋友这一段儿。
一听这些,白松可就不困了。
“可是我不服啊姐!我不服啊!”
白松醉醺醺的悲愤嚎叫,这巨大的喊声激烈刺耳,看起来吵到了好几桌客人。
“谁踏马喊呢?”
“找打是吗?”
其中有一桌客人都是二十几的小伙子,里面一个胖子黄毛站起来非常不满的扫视其他人,想要找出是谁瞎喊,吵到了他们,准备揪出去打一顿。
胖子黄毛扫视的眼神碰到了白松,一顿,马上就挪走了。
“没找到是谁,真气人。”
胖子黄毛自言自语的坐好。
“你怎么还没看见是谁呢,不就是...”
“快闭嘴,打不过打不过,你看他什么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