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牧奕进学院之后,经常出门历练,血也见过不少,对这气味自然是敏感的。
“你让我进去看看!”他强行往里头挤,就怕秦沐苼是受了什么伤,瞒着他们。
“你干什么呀,我说了,你搞错了,没有……”
姐弟两在门口推搡着。
屋里昏迷的溟玹,因为伤势好转,终于有了些意识。
他抿了抿薄唇,手无力的挥了两下,然后就打翻了秦沐苼放在床头的水盆。
“咣当!”
秦沐苼和秦牧奕皆是一愣。
“里面……”秦牧奕朝着秦沐苼的里屋看去。
秦沐苼生怕他瞧出什么,赶紧拦住了他道:“是我刚才洗脸没把水盆放好,定是滑下来了,行了你先走吧,我说了没事就没事!”
强行将秦牧奕推出去以后,秦沐苼赶紧关上了房门,朝里屋床上走过去。
这家伙,早不醒晚不醒,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醒了,果然是个麻烦!
秦牧奕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却越发担心了起来。
“小少爷,您怎么站在这儿?”冰云经过秦沐苼门外,看到秦牧奕呆呆的站着,不由得问道。
“我……没事。”秦牧奕心事重重的摇了摇头,姐姐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怀着这个想法,他沉着脸走了。
冰云:“……?”
屋里,秦沐苼回到床边,就见溟玹的双眼还紧闭着,看到地上打翻的水盆,她直皱眉。
这样一直留在她这里也不是办法,要赶紧送走才行。
不然等被人发现……她麻烦不说,就他这张脸……
虽然心里还是生气的,可秦沐苼却也没想要揭穿他的身份,而是还在想要帮他怎么掩盖下去。
想到这,她赶紧将水盆和那些血衣又收拾了一下,并且藏了起来,然后才转身走了出去,很快将冷茹叫了回来。
“我要写一封信送到瑞王府去,你跑个腿,现在就去,务必送到小三子手里。”秦沐苼一边吩咐,一边拿出纸笔快速写了封信,交给了冷茹道。
“好的姑娘。”冷茹点头,马上去送信了。
而她刚走,里屋就又传来了轻微的动静。
“水……”
溟玹双眼紧闭,苍白且干裂的唇艰难的蠕动着。
渴,他好像又回到了北地的蛮荒大陆。漫天黄沙中,他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可怜虫,趴在地上,就快死了!
水,他想喝水,可是无尽的黄沙,只有荒芜和寒冷。
父皇、母后……他想回家,他想他们……
秦沐苼赶到床边,就看到他神情痛苦,嘴里断断续续的喃呢着。
“水……父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