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花了眼，急忙揉了几下自己的眼睛。

“怎、怎么可能！”

梁春风只觉得双腿无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只见场下，松松散散地坐着一些人，满眼尽是空坐。

不可能，一定是幻觉！

就算是平时，他百戏园也从没有落座率低于八成的时候。

何况，他还花钱买了观众！

照例来说，下面应该坐满了才对。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百戏园和天豪的戏园的戏都按时结束，于承艺和梁春风准时加入电话会议。

另一边的冯军华已经等候多时，此刻他刚收到了两家戏园的票房凭证。

自从赌局第二场以来，冯军华就隐隐担忧。

他本以为梁春风会赢得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完全没想到，---于承艺竟然会在第二场追上比分。

不知于承艺是出于侥幸，还是使了什么手段和策略。

不过，他出于公证方，没有出面询问的道理。

打开两人发给自己的图面，对电话那头的人喊道：

“百戏园，今晚的票房是，百分之六十二。”

话音刚落，梁春风的脸上涌现无尽的神伤。

他这场的得分，竟然比天豪戏园第一场的得分还低。

接着，冯军华继续宣读于承艺的得分：

“天豪戏园，敬挽的票房是，”冯军华停了好几秒才说话，显然是因惊讶而愣住了，“百、百分之百！？”

冯军华微微蹙眉，但这个结果感到不可思议。

不明白于承艺是怎么在极短时间内，让一家不值一提的小园子，成长成了一家爆火的园子。

他终于明白，自己似乎小瞧了这个年轻人。

于承艺拥有可怕的力量，可怕得，足以危险到整个四大班。

而率先与于承艺较量的百戏园，就以惨败告终。

此刻，他明白，四大班已经不是内耗的时候了。

一股新兴的力量，似乎正想撬动几十年未曾动摇的格局。

于承艺明白自己已经获得了胜利，露出得意的笑容，果然，事情朝他预料中发展。

第一场打响名声，第二场勾起观众的期待，并在第三场完成绝杀。

三步走完，斩落百戏园于马下。

而百戏园今晚之所以落座率不高，便是因为于不挡的名声在津市传开，人人纷纷来天豪戏园购票。

买到了入园子看戏，没买到的，也不会在特意返回百戏园看戏了。

毕竟，百戏园的戏，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不过，于承艺直到现在也不知梁春风耍了手段，而至于为何作弊失败，也自然与于承艺无关。

当梁春风听到这个结果后，心凉了一半。

赌局的代价，是失去百戏园的四大支柱。

这样一来，他将再无实力与其他园子竞争。

百戏园的辉煌，也走到头了……

他更不知如何跟那些陪他一路走来的老朋友，自己竟然把他们当成本钱，放上了赌桌。

会议结束，梁春风神情颓废地在黑夜中闲逛。

脑袋空空，若要说装了点什么的话，唯有绝望。

忽然，他看见前面有个女人拦在他的毕竟之路上。

他认出了她，他怎么认不出。

这一刻，他明白自己晚上为什么会输，全是因为这个女人。

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张牙舞爪地咆哮：

“严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