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院看热闹回来。
贾张氏在院子里,忙着往布口袋里装沙土。
经过一天的暴晒,这沙土已经干了。
今儿晚,槐花又能继续睡沙土裤了。
这沙土裤,可是个好东西。
布袋子里装沙土,不会拉屎尿尿的小孩儿夜里套。
尿在沙土里,沙土吸水,就湿不了被褥,这小娃娃还不红屁股。
不过,就是得每天把沙土从沙土裤里倒出来晾晒。
麻烦是麻烦了点儿,但是沙土不花钱。
沙土不够了,让贾东旭直接到东直门外护城河边,铲两铁锨沙土回来就行。
棒梗带着小当,在旁边用手捧着沙土玩。
从后院传过来的香味,成功引起了棒梗的注意。棒梗使劲吸了吸鼻子,喊道:“奶奶,肉!”
贾张氏也使劲闻了闻。
“在后院,能吃得起肉的,应该是许大茂家。”
“不是!”小当已经顺着香味,跑到后院站了站又跑了回来。“是小月家!”
贾张氏使劲吐了口浓痰。
“呸!刘阳这败家玩意儿,竟然还有钱吃肉?
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
这院儿里的人,但凡做点好吃的,都会想着给各家各户的孩子一点尝尝味。
这刘家,倒是手紧得很。关着门,一点招呼都不打。
什么玩意儿?这俩野种,早晚得吃死!”
一大妈到院子里收衣服,正听到贾张氏在嘟囔着骂刘阳,抱着衣服回到屋子里。
“刘阳那街溜子,今晚做了肉,满院子的香味。
贾张氏正在院子里骂呢。”
易中海端起搪瓷杯喝了口水,冷哼一声。
“街溜子始终就是街溜子,扶不墙的玩意儿。
今天收拾傻柱,倒是神气的很。
现在吃肉,过几天,看他爷俩喝西北风。”
小月吃完饭,早早睡下了。睡梦中,还“咯咯”的笑。
刘阳给小月盖了盖肚子。
这孩子,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这么小的人懂事儿,又体贴自己。一定得带着她过好日子。
至于这院儿里的禽兽,谁惹我,我就收拾谁!
刘阳摊开信纸,就着昏黄的灯光写起信来。
聋老太太这老东西吃着人血馒头,还做着损害郭家和人民利益的事儿。
还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聋老太太这敌特,解放后隐藏了十来年,也该让她受报应了。
既然你这老东西得罪我,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派出所拘留室。
走廊尽头,两个相邻的房间里。分别关着聋老太太和傻柱。
这房间,除了在最边开有一个焊着铁栏杆的小窗户通风,别的地方都密不透风。
原本,房间里的蚊子饿的嗷嗷叫。
看到有人来了,房间里的蚊子一下子都亢奋起来。
在派出所拘留室蛰伏的蚊子都懂。逮着一个人,就得狠劲吸血。要不然,这个人走了,下一次再有人进来,还不一定什么时候。
聋老太太不时伸手拍着脸手的蚊子。
刘阳这狗东西!要不是你,老太太我怎么能沦落到进派出所这个地步?
你小子等着。这笔账,咱们一点一点的算!
傻柱在另外一个房间里拍了半天蚊子。
可这些蚊子,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会儿来一只,一会儿来一只。
傻柱拍的没了脾气。把衣服拽着领子往一提,一缩脖子,把头缩进了衣服里边儿。
刘阳你小子等着!等你柱爷从这里边出去,咱俩的这仇,柱爷一定跟你好好算。
要是放过你,我就不姓何!
所长办公室里,还亮着灯。
“报告!”有个年轻警察在门口喊道。
所长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年轻警察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所长,这是刚刚有人塞到举报箱里的信。”
所长接过信,打开信纸看了看里边的内容,猛的一拍桌子。
“竟然还有这种事儿?一定得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