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生!”
“张道生!王八蛋!死了没!”
“哎哟喂!张道生你大爷的!你到底哪儿来的药!怎么劲儿这么大!”
“张道生!张哥!给点儿纸!”
“张哥!张爷!求求给我点儿纸吧......”
四十分钟后——
“哎哟喂......”
快脱出到脱肛的何疏狂两眼发青捂着肚子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接过旁边递来的瓷瓶,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谢谢......”
猛地仰头灌下去,想要让水湿润一下干燥到冒烟发痒的喉咙,何疏狂不由对张道生有些许改观。
这家伙......其实也没那么坏嘛......呕!!!
“你特么给我的是什么?!”
“水。”
看着笑眯眯的张道生,何疏狂指着瓷瓶上53度的标签怒骂,“这特么是水?”
“透明无色,是液体,装作玻璃瓶里,上面写着可饮用的标签,当然是水了。”张道生翘着二郎腿坐在高脚椅上手肘压在吧台上撑着下巴,“对了,你这瓶两千七百块,别忘了付钱。”
“两千七?!我辅警一个月才一千八!你怎么不去抢!”何疏狂怒骂。
“谁让你要喝我的飞天茅台。”张道生耸耸肩,旋即又指了指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另一个高脚凳,“还有凳子钱也得赔。”
“啊?”
何疏狂一惊,赶忙小心翼翼放下茅台,一个飞扑过去跪倒在地仔细检查那高脚凳跟地面,发现完好无损之后他才松了口气,接着回头怒骂:“你怎么不去抢!再说是你把椅子丢过来的吧!而且也都没坏!”
“抢钱哪有碰瓷来的多快好省。”张道生耸肩,“最起码茅台你确实喝了。”
何疏狂张了张嘴干脆坐在地上表情颓然,“等我攒攒钱再还你酒钱。”
还真是个老实人。
但张道生觉得有点儿奇怪。
这小子上辈子可是眼高于顶的那种选手,虽然态度温和一派大家子弟风范,但那股子傲气早已深入骨髓了。
这也是张道生看他们不爽不太愿意来往的原因之一。
怎么现在成这个样了?
回头从冰柜里拿了罐啤酒丢过去,何疏狂抬手接住却没打开,“我可没钱了,酒吧里的酒比外面贵不止两倍,我可不上当。”
“请你的。”张道生自己灌了口啤酒,“怎么回事儿?我印象中的何疏狂可没这么软。”
“是怂吧。”何疏狂打开啤酒也猛灌一口才苦笑不已,“生活艰难啊,我不是考进来的,现在也只能当个小辅警。而且我家里也没钱,爸妈都是工人,他们厂子效益也不好,一个月到手跟我差不多。
“我女朋友说半年内不买房就跟我分手,其实我理解她的,她愿意跟我谈恋爱就不图这些,平时也不要我买礼物,还会主动给我买衣服,我们吃饭也都是路边摊,而且还经常她掏钱。”
张道生抿了口啤酒,“其实半年后她也不一定跟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