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您老人家回来了么?”
仓库里发出一声胆怯的声音问道。
杨怀年回过身来,看着一地的纸屑,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出来,说说怎么回事吧。“
杨怀年面无表情的说道。
就在那堆纸屑里,一个长得和杨怀年一摸一样的人头慢慢咕噜出来。
紧接着一个被扯的凌乱不堪的无头腔子从纸堆里慢慢爬出,那腔子在地上摸索着,
拿起地上的人头,安在了身体上。
那纸人活动了一下身体,左右瞧了瞧身上,理了理被撕烂的衣服。
杨怀年等的不耐烦,
“嘴巴粘住了?那你就没什么用了......”
那纸人听言,慌忙一溜小跑,来到男人身边,
“别别师父,我说...”
纸人清了清嗓子,见杨怀年又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立马解释了起来:
按着纸人话里的意思,就在那纸鸟一头撞死在笼子里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兄弟二人脸色大变,对视了一眼以后,一起转身找地方藏了起来,没一会,
门闩被人从外面挑开,一伙黑衣人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
他们进了仓库二话不说便翻腾了起来,像是要找什么东西。
起初,纸人们还遵从着师父的指令,当着外人面不能乱动。
后来这些人见没有收获,便对着他们下起了手,
看着同伴们胸膛腔子都被翻烂了,没了动静,
剩下的纸人们慌了,慌忙躲避了起来。
这帮人见纸人乱动,竟然也不害怕,下手更狠了,
“得亏今天两位小爷一巴掌给我头扇的转了三圈,
我趁着混乱把头颅放在了地上,否则,我也见不到你老人家了
师父哎~~~。”
说着着纸人便拉起了哭腔,只是他一个纸人,并没有眼泪流出来。
杨怀年看听着纸人的哭诉,眉头紧皱着,见这纸人也算有点小聪明,心里一动,对着它说道:
“也是你的造化,既然老天留着你,那么你去帮我办件事......
我给你加点料,随我来......”
听闻此言,纸人瞬间竟然有了情绪,面露激动之色。
只见杨怀年用指甲破手指,一滴深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出。
第一指点在纸人的眉心处,第二指则点在了纸人的双眼上......
三滴鲜血竟然慢慢化成三串繁杂的字符,慢慢的隐了进去。
纸人的身体迅速的发生变化,如果有个懂行的在这里,一定能发现异样,
似乎这一刻,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是初一、十五也丝毫看不出纸扎的痕迹。
“去吧。”
纸人没有回答,对着杨怀年深深鞠了一躬,便退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杨怀年来到院子里,望着放在墙角的大水缸不说话,就这么愣愣的看着。
突然,哗啦一声破冰声传来,
从里边窜出俩人来,
正是先前一直没有露面的师兄弟两人。
此刻二人正冻得瑟瑟发抖,面色惨白,
嘴唇乌黑发紫,正在上牙膛打着下牙膛。
看到院里的杨怀年,老大不禁哭诉了起来:
“师父,您终于回来了,咱家遭了贼了,
他们真不是个东西,进门就砸......
要不是您老人家扎的鸟儿报信,
您老可就见不到我们兄弟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