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大妈灰溜溜的离开人群,“沈道人”转身便回到客栈里,
厨房,杨怀年正坐在炉灶旁边,
“沈道人”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杨怀年四下翻找易燃的东西,扭头就看在了站在一旁的“沈道人”。
“过来。”
杨怀年摆摆手说道,
“沈道人”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临近了才慢慢开口:
“师父,我这不是怕两位师兄年龄小,吃亏么——别别。”
“沈道人”正说着话,杨怀年便一把扯着他的袖子,
直接把“沈道人”的胳膊整个撕了下来,露出了竹篾的断茬。
撕吧撕吧填进了炉灶里,
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
打开盖子吹了一口气,一股黄色的火苗崩了出来。
将炉灶里的柴火点燃,杨怀年又起身端起一个燎的漆黑的水壶作灶了炉灶上。
“沈道人”此刻盯着杨怀年的动作,大气不敢出,
生怕一个不好惹怒了眼前的男人,再把自己填进炉灶里。
做完这些,杨怀年这才面无表情的指着火烧得正旺的炉灶说道:
“让你出门了么?下次在自作主张,进去的就不是一个胳膊了。
出去吧,后院站着去,不喊你别乱动。”
此刻“沈道人”如遭大赦,急急忙忙的去后院站着了,
临了还不忘找了个破毡布搭在了自己身上。
夜晚,兄弟二人坐在客栈的大厅里,
乖乖的听着师父训话。
“你俩真是出息了,躲在酒缸里不敢露头,还被人浇了一身的尿,
我平常是怎么教你们的?”
“看来,要好好的给你们回回炉了。”
“明天开始,破篾,扎骨,蒙皮,画像,引魂,一步一步重新学...
你说你们有一样精通的么?我带着你们出去都嫌丢人......”
杨怀年背着身喋喋不休的训诫着两个徒弟,
十五见师父背对着自己,
用胳膊碰了碰一旁的初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师兄,师父这大晚上的还在折腾咱们,会不会是师父寂寞了?
咱们给师父找个师娘怎么样?省的师父半夜没啥折腾的在这收拾咱们。”
听十五这么一说,初一认认真真的想了想答道:
“你说的对,就这么干,明天咱就出去托人去。”
杨怀年说了半天,转过身来看到初一十五坐的板板正正听着,
看着两个徒弟乖巧的样子,心里的气也消了八分,故作生气的说道:
“滚回去,睡觉。”
俩孩子终于得到了解放,恭恭敬敬的向着杨怀年行了一礼,慌忙回屋里去了。
看着俩孩子的背影,杨怀年一时有些恍惚,
“唉~”杨怀年重重的叹了口气,
“遇到一点危险就不知道怎么应对,往后的路该怎么走?希望你们能理解师父的的用心。”
杨怀年小声的说了一句。
第二天一大早,师兄弟二人就被砸门声给吵醒了。
初一极其不情愿的穿好衣服打开大门,
郑捕头便急匆匆的钻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破布口袋,
招呼也不打一声,便虎虎生风的走进了杨怀年的房间。
等到二人拎着茶水来到杨怀年的住处,
进门就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破布包,
初一倒了一碗凉茶递给了郑捕头,便冲着里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