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经下了床,一米八七的高个,身上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裤,但都是手工高定款,衬的他颀长如玉,气质卓然。
他生的十分英俊,脸部线条如天工雕琢,举手投足都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和优雅。
但夏夕绾无暇欣赏男人的俊容,相反,她瞳仁微微一缩。
因为这男人,就是火车上那个危险的男人!
陆寒霆薄唇勾出了一道似笑非笑的弧线,“认出我了?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陆寒霆迈着长腿,一步步靠近呆滞住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上一个对我动手的,都已经化成黄土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嗯?”
陆寒霆捏起夏夕绾小巧的下颚,眸里露出几分玩味。
管家告诉他,夏家替嫁过来一个乡下的土包子。
替嫁就替嫁吧,只要奶奶开心就行。
更何况这个土包子还是她。
只是,土包子是她这样的么?
他可亲眼看见在火车上她是如何制伏那个刀疤男的。
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颚,犹如情人间亲昵的呢喃,夏夕绾却只感觉到了浓浓的危险。
她退后一步和他保持距离,警惕地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陆寒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剑眉微挑,嗓音低沉,“你不知道自己嫁的是谁?”
“我当然知道了,我要嫁的是陆寒霆。”
夏家和陆家的婚事是老一辈订下的。
身为海城四大豪门之首的陆家,子孙各个丰神俊朗,气宇不凡。
特别是陆家少主,传说他是最年轻最俊美的一代商界大佬,只手遮天,不过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相当神秘。
而唯一一个异类,就是她素未谋面的丈夫陆寒霆。
因为他在几年前忽然得了一场怪病,久治不愈。遂被陆家人赶到偏僻的幽兰苑,任由其自生自灭。
夏夕绾的后妈得知要把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将死的病鬼冲喜,她当然一千个不愿意,于是撺掇丈夫把夏夕绾接回来替嫁冲喜。
夏夕绾狐疑的打量,陆寒霆都看在眼里,自然猜到她在想什么。
看来自己的小妻子,还没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