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之,你说老夫,对于吕布和徐荣他们,是不是有些太坏了……”
老董长叹了一声。
在董白的再三央求下,才肯从地站起来,重新坐回座位。
面对老董的询问,顾逸嘴角忍不住微微抽了抽。
这TM还用问吗?
自从进京以来,西凉嫡系日渐嚣张。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各种脏活累活全都交给并州系和洛阳禁军系。
当然,心里话是这样,但嘴肯定不能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于是,顾逸略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主公之前只不过是没有适应身份的转变,才会造成一些疏忽。”
“但现在,只要主公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就依旧为时不晚。”
“为时……不晚么?”
老董呢喃了一句。
随后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顾逸也不打扰他。
他明白,老董这个时候脑海中一定是天人交战。
既想改变并州系和洛阳禁军系遭遇的不公待遇,又生怕西凉嫡系因此而离心离德。
但……这是必须要迈出去的一步。
否则,董卓军就像一个身染毒素的巨人,迟早慢性死亡。
过了足足一刻钟时间,董卓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又把悬挂在墙壁的佩剑拿了出来,说道:
“临之,这把佩剑跟随老夫二十载,今日交于你。”
“老夫无法决断之事,以后由你来裁决!”
“明日,老夫会昭告全军下。”
“见到此剑,见到你,如见老夫本人!”
“若是日后有人胆敢不从,你可手执此剑,将其枭首!”
董卓刚才在思考的,自然不仅仅是汜水关和虎牢关守将的问题。
他思考的,是如何彻底解决汹涌而至的内部矛盾!
倘若啥也不管。
继续放纵西凉嫡系对并州系和洛阳禁军系进行打压。
董卓军迟早会自取灭亡。
但要是贸然提升并州系和洛阳禁军系的待遇。
西凉嫡系肯定也会心有不满。
因此。
唯一能改变目前这种局势的办法,就只有从军制进行改革!
必须要打翻原先三大派系之间抱团行为。
改变他们身的西凉嫡系、并州系、洛阳禁军系这种类似的固有标签。
而这件事儿,董卓本人无法去做,李儒也无法去做。
他们二人和西凉嫡系之间的绑定,实在是太深了。
稍有一丁点风吹草动,就有可能引得从到下所有人的关注。
而且,老董心里也清楚。
他自己本人是个极其护短而又念旧的人,不一定真的能狠下心去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