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半天,林轶才终于决定……先去瞅瞅人咋样了再说吧,说不定情况没那么糟糕呢,总觉得这个家伙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死掉。
结果就是……嗯,兰迪说的还是保守了。不能说快死了,应该说如果不是还能感觉到他微不可闻的呼吸和生命体征,这应该就是一具尸体。比她这个被捅了个对穿的人,重伤不愈的还虚鄙视.jpg。
不应该啊。林轶下意识地咬了咬食指的指关节,按理说,就她砍的那刀,不至于会到这种地步啊,就算加上之前受的那些伤也不至于会到现在这种地步。
林轶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推动这一切,看样子就像是要弄死他……不对,更像是想要比自己消耗力量去救这个人。
林轶脑海里已经在回想自己身边这些人哪个又在算计自己,其实最有可能的就是兰迪,但是应该不是他,否则他也不用来救她,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意图,或者是其他什么力量……
林轶紧闭双眼,单手握拳,轻轻锤了锤额头,好烦,她本来就没恢复,体内的经脉还在一抽抽的疼,现在想这些麻烦的事,整的她头都大了,果然,她还是很讨厌这些阴谋算计,贼烦人。
林轶这一刻真心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否则,她感觉今后会出现更多的糟心事来烦自己。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眼前这个大麻烦。林轶瞥眼看向自己头疼的来源,看着他就这么安安静静躺着,结果自己在这纠结个半死,她就来气。琴酒:喂!我这是快死了好吗?!
林轶一屁股坐在床边,双手狠狠地扯着面前人的脸颊,好好的揉捏了一顿,直到看到男人苍白的脸颊布满自己蹂躏过后的红痕,心里的郁气她才散了大半。
说到底,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讲,林轶都不应该,也没有理由去救这么个对自己既没有好处,也没有利益,还有可能被坑的家伙。
可是,莫名其妙地,她就是不想这个人死,那种不知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很久之前见过,但是仔细想想,却又像是隔着一层迷雾,怎么都想不起来。而且,她内心深处总有声音在告诉她,他不应该这么死去的,至少不应该死得这么早。
算了。林轶面无表情地想到,就当是上辈子欠他的吧。
林轶找了把刀,冷静利索地捅进自己的心口,如果不是看到她瞬间煞白的脸色和额头直冒的冷汗,估计还以为她就是身上被划了道口子那么简单呢。
红色夹杂着丝丝金光的血液从她的胸口缓缓流出,直到接了小半杯的量,林轶才艰难地动用刚刚恢复地一点灵力,止住心口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