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亡灵君临，狼的盛会，魔龙狮鹫
史坦尼斯的大军，轻而易举占领了君临南边的黑水河南岸，距离君临仅仅一河之遥。
红袍女梅丽珊卓点燃了夜火，火焰足足有三丈多高，烈焰好似火龙，舔舐着天空。
在东方，出现了泣血之星，好似天空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涓涓流血。
赛丽丝王后和梅丽珊卓带着一众光之王拉赫洛的信徒，齐声吟唱。
“光之王，守护我等！只因长夜漫漫，处处险恶！”
在火焰的照耀下，梅丽珊卓的双眼好似红宝石，红袍下的雪白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她盯着烈焰，观察着烟尘，灰烬与烈焰里的幻象。
史坦尼斯站在距离火堆不远的一处山丘上，周围跟着御前首相艾利斯特·佛罗伦伯爵，夜歌城的布莱斯·卡伦伯爵，洋葱骑士戴佛斯·席渥斯，哭泣镇继承人亚当·怀特海德等人。
布莱斯·卡伦伯爵相貌俊朗，一头蜂蜜色头发，长着稀疏的胡子，一身橙色丝绸长袍，胸甲上镌刻着夜莺。夜歌城的卡伦家族，是边疆地最强大贵族之一，这次的风暴地大军里，有三千人来自夜歌城。
蓝礼派出攻打君临的河湾地大军，统帅是艾利斯特·佛罗伦伯爵，副手正是布莱斯·卡伦，布莱斯·卡伦跟着艾利斯特·佛罗伦伯爵，一起带着河湾地东路军倒向了史坦尼斯。
艾利斯特·佛罗伦伯爵因功被史坦尼斯提拔为御前首相，布莱斯·卡伦也受到了史坦尼斯的重用。此外，布莱斯·卡伦的私生子兄弟罗兰德·风暴，一直追随史坦尼斯，史坦尼斯拿下风息堡后，任命罗兰德·风暴出任代理城主。
当初史坦尼斯从龙石岛起兵的时候，手里只有不到五千士兵，地盘只有马赛岬，龙石岛，潮头岛和蟹岛等狭海岛屿和半岛。
如今，史坦尼斯的大军，占据了蟹爪半岛，暮谷镇，鸦栖堡，史铎克渥斯堡，罗斯比城，哈佛城等王领的大部分地区，以及整个风暴地。
史坦尼斯成为三王并立期间，地盘扩大最快，兵力增长最多的国王，乔佛里的王国已经仅剩西境和君临。
三万大军在黑水河南岸扎营，连营数十里。
黑水河对岸，君临蒙在一层迷雾之中，奇怪的是，黑水河南岸没有一丝一毫的雾气。
布莱斯·卡伦伯爵激动道：“陛下，君临已经成为了王领里的孤岛，根据探子带回的消息，君临城内严重缺粮，我军可以通过水陆夹击，轻易攻下君临。”
艾利斯特·佛罗伦伯爵轻声道：“陛下，我认为不应该着急进攻君临。既然君临城内缺粮，我们只管专注围城，君临城里五十多万人口，老百姓吃不饱，迟早要暴动，只要西境大军没有赶到君临支援，君临就是我军的囊中之物。”
“我推断，河湾地贵族肯定会鼓动蓝礼，进攻风暴地，陛下应该调动大军，先征服河湾地。想想看，如果河湾地，风暴地全部效忠于陛下，陛下打败兰尼斯特，也就指日可待。”
史坦尼斯咬紧牙关，“君临现在就是熟透的水果，高挂枝头，等待我的采摘。等我拿下君临，再去对付蓝礼也不迟。我不会把君临的兰尼斯特留在身后。”
史坦尼斯允诺，未来征服了河湾地，就会把高庭赏赐给艾利斯特·佛罗伦，让佛罗伦家族总督河湾地。看来，艾利斯特·佛罗伦巴不得立刻进攻河湾地了。”
布莱斯·卡伦说道：“陛下，黑港的贝里·唐德利恩伯爵，在赫伦堡效力于狼王艾德，黑港唐德利恩家族，还无视陛下的征召，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加入风暴地大军，来加入陛下的事业。贝里·唐德利恩伯爵此举，无异于叛徒，必须严惩啊！”
洋葱骑士戴佛斯·席渥斯在人群里静听，他觉得，布莱斯·卡伦这个建议，带有很强的个人目的。
黑港的唐德利恩家族同样是边疆地大贵族，与夜歌城的卡伦家族领地相邻，很明显，布莱斯·卡伦期望史坦尼斯罚没一些唐德利恩家族的领地，赏赐给夜歌城。
史坦尼斯下巴紧绷，看着布莱斯·卡伦伯爵，“黑港军队没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贝里·唐德利恩伯爵，从一开始就没有支持蓝礼。我宽恕了那些支持过蓝礼的风暴地贵族，更不会处罚一个从未支持过蓝礼叛逆的贝里伯爵。”
“黑港的军队留在边疆地还是有好处的，毕竟，多恩的态度不明，谁知道多恩人会不会趁着边境地空虚，进攻风暴地呢？”
哭泣镇的亚当·怀特海德是一个棕发蓝眼睛的年轻人，英俊帅气，一身锁子甲，“陛下，塔斯岛的暮之星赛尔温伯爵，他虽然响应陛下号召，派出了军队，但是，他的女儿美人布蕾妮，还在高庭为蓝礼效力，必须严惩啊！”
史坦尼斯开始磨牙，“那是布蕾妮个人的罪行，不关塔斯家族的事情。”
这群风暴地贵族，似乎在转投史坦尼斯后，立刻集体失忆，忘记了他们曾经支持蓝礼僭越称王的事实。
这群人居然还嚷嚷着要严惩追随蓝礼的人。洋葱骑士戴佛斯很好奇，如果史坦尼斯严惩每一位曾经效力蓝礼的风暴地贵族，这群人估计都得削减封地或失去爵位。
梅丽珊卓来到史坦尼斯的面前，戴佛斯惊讶地看到，梅丽珊卓额头上全是汗水。
在龙石岛的时候，传闻梅丽珊卓可以轻松走过火堆，甚至能在龙石岛火山口，用足以熔化骨头的岩浆沐浴，侍从们都说，梅丽珊卓女士除了走出国王房间的时候，香汗淋漓，其他时间从不出汗。
如今梅丽珊卓居然出汗了，并且她的表情，明显写满了恐惧。洋葱骑士明白了，那是冷汗。
史坦尼斯看着梅丽珊卓，也是一脸诧异，“你的脸色很糟糕，梅丽珊卓，告诉我，你在火焰里看到了什么？”
梅丽珊卓雪白脖子上的血红宝石，啜饮月光，她颤声道：“死亡在迫近，君临已经沦为亡灵和死亡之城，在没有做好准备之前，千万不可率兵攻打。”
史坦尼斯皱眉，“你到底在火焰里看到了什么？”
梅丽珊卓的眼睛里，烈焰雄浑，“我看到身穿裹尸布的女王，金发碧眼，端坐在铁王座上，亡灵的大军跪在她的面前，向她宣誓效忠。”
“我看到，死去的雄鹿从坟墓里爬出，死亡的风暴席卷大地；银发紫眸的王子，用骷髅竖琴奏响亡灵进行曲，听到乐曲的人纷纷泣血，陷入癫狂。”
“我看到邪恶的巫师，挥舞着骷髅权杖，在血红的城堡里，利用魔龙的骨骸，召唤出冰霜巨龙。”
贵族们全都陷入了沉默，年老的哈尔·伊斯蒙伯爵喃喃道：“诸神慈悲。”
史坦尼斯皱眉，“梅丽珊卓，听伱的意思，难道君临里的兰尼斯特都死光了？”
“如果兰尼斯特没死，也变成了某种行尸走肉的东西。”梅丽珊卓用手指着东方夜空下的红色彗星，她淡然道，“陛下，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预言吗？”
“长夏之后，星辰泣血，生于烟与盐之地的亚梭尔·亚亥将手持燃烧之剑，拯救全人类，陛下，你就是亚梭尔·亚亥重生。如今，君临城里的亡灵大军，正是你命中注定的敌人。”
梅丽珊卓伸出纤细柔软的手，摩挲着史坦尼斯手里的魔法剑，魔法剑开始散发出赤橙黄绿青蓝紫等不同的颜色，连周围的黑水河，森林都被照亮。
史坦尼斯望着黑水河北岸的君临，“既然亡灵占据了君临，如果命中注定我是亚梭尔·亚亥，我应该立刻进军君临才是。”
梅丽珊卓说道：“陛下固然骁勇善战，然而，活人是无法与死人作战的，陛下应该联合狼王艾德。”
史坦尼斯十分不解，“女人，你以前不是经常提醒我，狼王艾德是我统一维斯特洛最大的威胁吗？”
梅丽珊卓微微颔首，“不错，狼王艾德的确野心勃勃，在凡人的纷争里，属于陛下的劲敌。但是，面对亡灵异鬼大军的威胁，狼王艾德就是一个值得争取的盟友。诸侯混战，列王纷争，跟生命与死亡，烈焰与寒冰，冰与火之战相比，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游戏。”
“狼王艾德征服了塞外，他的军团跟尸鬼异鬼交战过，他手里还有魔龙，魔龙是人类，战胜亡灵有力武器。”
艾利斯特·佛罗伦伯爵清了清嗓子，“陛下，烈火之中从无谎言，梅丽珊卓女士预见到了君临城内的危险，我们千万不可拿着数万大军，去进攻亡灵占据的城市。”
“狼王艾德占据北境，最近吞并了谷地，河间地诸侯也对艾德，唯命是从。狼王艾德已经成为比乔佛里，蓝礼更强大的潜在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劝说狼王艾德主动进军君临。”
史坦尼斯轻蔑道：“你以为狼王艾德是傻子？他是一个狼灵，自然能嗅探出君临城里的危险。我曾经听艾德提起过，异鬼害怕黑曜石武器，瓦雷利亚钢武器，尸鬼怕火，无论如何，我要王领，风暴地，狭海岛屿上的每一家城堡，都准备火把，黑曜石武器。”
“龙石岛刚好盛产黑曜石。我可不希望亡灵开始反攻我的地盘，我军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梅丽珊卓说道：“陛下，你也要小心西边敌人。”
“头戴玫瑰的雄鹿，正带着葡萄与玫瑰的大军，向风暴地杀来。”
艾德骑着巨鹰，带着魔龙飞狼，带着在谷地狮鹫峰发现的龙蛋和狮鹫蛋，返回了河间地。
在空中，东方的红色彗星格外显眼，艾德俯瞰着巨鹰身下的三叉戟河。
绿叉河发源于颈泽，河流里裹挟着大量青苔，因此河流呈现出绿色，绿叉河上游最重要的城堡是河渡口佛雷家族的孪河城。
红叉河发源于西境群山之中，裹挟了大量的泥沙，河水染上了色彩。凡斯家族的城堡亚兰城，旅息城，徒利家族的奔流城，均位于红叉河附近。
蓝叉河发源于七泉镇一带，源头全是泉水，因此蓝叉河以纯净，闪耀而得名。
在和平年代，三叉戟河及其支流，可以为贸易，运输，旅行提供便利，战争时期则可以用来掩护和进攻。
兰尼斯特进攻河间地后，北境大军迅速驰援河间地，与此同时，艾德发挥外交优势，让河湾地的蓝礼攻打西境，让龙石岛的史坦尼斯进攻王领，有效牵制了兰尼斯特，北境大军抵达河间地后，兰尼斯特被迫从河间地撤军。
除去与西境毗邻的凡斯家族，派柏家族，徒利家族的领地，河间地大部分地区没有遭遇战火。
以前，凯特琳时常向艾德抱怨，河间地贵族经常对徒利家族的命令阳奉阴违，敷衍搪塞，奔流城的徒利家族在河间地的号召力，远不如史塔克在北境的号召力。
其实也很好理解，河间地许多家族，比如慕顿家族，凡斯家族，梅利斯特家族，布莱伍德家族，布雷肯家族，古时候都曾经君临河间地，徒利家族从未称王，只不过是因为在征服者伊耿攻打赫伦堡的时候，徒利家族第一个向征服者伊耿投降，对抗赫伦堡的黑心赫伦，征服者伊耿才任命徒利家族为河间地总督。
在河间地，徒利家族的领地不是最大的，人口不是最多的，城堡不是最大的，血统也不是最古老尊贵的，河间地自身曾经长期被风暴王，铁民国王统治，内部四分五裂，因此徒利家族的号召力自然一般。
如今，趁着战乱，艾德要把河间地，纳入冰原狼的旗下。
在巨鹰背上俯瞰，艾德看到三叉戟河上绵延数里的木筏，河上战船与商船，河边肥沃的庄园，草场上的牛羊。这是一片肥沃的土地。
为了更好地统治三叉戟河，艾德计划，在绿叉河，蓝叉河，红叉河上，打造多座桥梁，便利交通。
艾德吮吸着着河间地的自然之力，他品尝到了红叉河河水里泥沙的味道，蓝叉河甘甜的泉水味道，绿叉河里青苔的味道，以及肥美鲤鱼，鳟鱼的味道，遍地的花香。
这三条河流是河间地区的命脉，古代君临河间地的国王，称号都是“河流与山丘之王”，要么就是“三叉戟河之王”。
特别是绿叉河，绿叉河上游只有河渡口佛雷家族的孪河城这一个渡口，下一个渡口是数百里外的红宝石滩渡口。
每次北境要借道孪河城去奔流城，孪河城的瓦德侯爵总是一副牛逼轰轰嘴脸，艾德受够了，以后艾德要在绿叉河中游，多造一些桥梁。
至于红宝石滩渡口，这里挨着国王大道，河间大道，是去往谷地，北境，王领，西境的十字路口，这里紧挨着哈罗威伯爵的小镇，距离盐场镇，女泉镇，赫伦堡也很近。艾德打算在红宝石滩渡口修建一座狼堡，未来把这里发展成为城下市镇，甚至城市，都是有可能的。
艾德在巨鹰的背上，一旁的魔龙飞狼紧紧跟随，继续吮吸着空气中的自然之力，忽然，西南方向，空气中木之力格外强大，艾德望向西南方向，他看到一处山峰拔地而起，俯瞰周围的丘陵与平原，上面全是鱼梁木的树桩。
“高尚之心”。艾德认出了这片曾经属于森林之子的圣地。
当年安达尔人占领谷地后，河间地的先民王国成为安达尔人下一个征服的目标，使用青铜武器的先民，无法抵挡拥有钢铁武器的安达尔人入侵者，安达尔人用剑与火扫荡河间地，他们的盾牌上，胸甲上镌刻着七芒星，一些安达尔战士的身上，也有七芒星的纹身。
对七神信仰的狂热追求，让安达尔战士容不下旧神信仰，他们砍伐，焚烧每一棵鱼梁木，并来到了森林之子的圣地高尚之心。
在歌谣里，高尚之心上长着最古老最巨大的鱼梁木，上面的三十多棵鱼梁木，都镌刻着人脸。
安达尔国王“弑亲者”艾瑞格带着安达尔大军，来到了高山之心下。为了保护森林之子的圣地，森林之子的绿先知，木舞者们，召唤如云的乌鸦，树人和成群结队的狼，抵抗安达尔入侵者。
歌谣里宣称，战士庇护下的七百七十七位安达尔战士，身沐七彩虹光，用钢铁与烈焰，杀死了绿先知，木舞者和每一个动物，最终，森林之子，动物的尸体，堆起来比高尚之心还高.
最终高尚之心上的鱼梁木全部遭到砍伐，如今只剩下木桩。
然而此地旧神的力量依然强大，传说此地依然会有森林之子的鬼魂在山顶游荡，附近的居民都远远避开高尚之心。
既然高尚之心是旧神的圣地，那么此地会不会有龙蛋出现呢？按照绿先知三眼乌鸦的说法，七大王国都有可能发现龙蛋。
艾德的第一颗龙蛋，是在北境临冬城的地下墓窖里发现的，孵化出了魔龙飞狼。艾德在谷地的狮鹫峰，发现了第二颗龙蛋，在河间地，艾德相信他将会找到第三颗龙蛋。
巨鹰在艾德的控制下，朝着高尚之心飞去，等抵达高尚之心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月光照耀在鱼梁木的树桩上，艾德的巨鹰和魔龙飞狼一起，落在了高尚之心的山顶。
艾德怀疑高尚之心可能是河间地的最高山峰，站在山顶，周围的景物一览无余，视野开阔。
此地易守难攻，又是旧神的圣地，艾德计划以后在这里，建造一座狼堡。
“你为何来到高尚之心？”一个声音传来。
艾德循声望去，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太婆，她眼睛血红，头发和皮肤苍白，身形枯瘦。
艾德认出了眼前的老太婆，“你就是高尚之心的鬼魂？”
“附近的老百姓是这么叫我。”老太婆轻哼一声，“其实，我的名字叫耶伦，荒石城的简妮是我的朋友。”
艾德说道：“就是那位让邓肯王子，放弃铁王座继承权的美女，荒石城的简妮？”
耶伦说道：“你还没回答我，到底为何来这里？”
艾德环顾四周，“高尚之心有龙蛋吗？”
耶伦轻哼一声，“这里的鱼梁木都被砍光了，能藏住什么？要是有龙蛋，早就丢了。我告诉你，高尚之心除了鬼魂，什么也没有。”
艾德说道：“耶伦，你的简妮都去世几十年了，你还在高尚之心游荡，不觉得孤单吗？我邀请你去赫伦堡居住。”
耶伦不屑道：“赫伦堡还不是和这里一样，处处鬼魂？”
艾德劝说道：“赫伦堡如今有大军，有孩子，我的许多养子都居住在赫伦堡，还有巨人，巨鹰和魔龙，那里挨着神眼湖的千面屿，千面屿上有木舞者和绿人组织，你在赫伦堡，会很快乐的。”
耶伦看着艾德身边的巨鹰，魔龙，她叹息一声，“活着这么大年纪，我也是头一次见到魔龙，巨鹰，还没见过巨人呢！或许我该跟你走，狼王艾德。”
艾德诧异：“你认识我？”
耶伦得意道：“有什么好惊讶的？你可是大人物，北境，谷地，河间地的实际统治者，你经常在我的梦里出现。我经常做梦，而我的梦预言往往成真。”
艾德好奇，“那你能不能，分享你的梦境给我呢？”
耶伦血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可怖，“我梦见寒冰覆盖了铁王座，冰冷的尸后坐在铁王座上，真龙王子和死亡风暴，守护在她的身边。”
“我梦见侏儒和蜘蛛，连夜逃出死亡之城，身后披着裹尸布的骷髅战士在追赶。”
“我梦见一个肩膀上立着乌鸦的独眼龙，一只眼睛满含笑意，一只眼睛涓涓流血，三个姐妹被她绑在海边的柱子上，惨遭独眼龙的凌辱。”
“我梦见一个美丽的少妇，在火焰里孵化出三条魔龙，身后跟着铁血军团与鞭子铃铛响的骑兵大军。这些梦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
尽管耶伦不是森林之子，但是她拥有绿色之梦的能力，她是旧神的信徒，艾德不愿意留她在高尚之心孤独死去。
艾德伸出手，“耶伦，跟我去赫伦堡吧！跟巨人，动物，易形者交流，在那里，我们会照顾你，你会吃到最香甜的食物，听到最美的歌谣，你也会认识新朋友。”
耶伦和艾德一起坐上了巨鹰，魔龙飞狼在一旁飞舞。
体验到飞翔的感觉后，耶伦发出爽朗的笑声，“狼王，为了感谢你的这份恩德，我可以告诉你，哪里有龙蛋，我时常梦到那个地方。”
艾德立刻来了兴趣，“哪里？”
耶伦指向了北方，于是艾德驾驭着巨鹰，向北方飞去，穿过一片丘陵与平原，艾德望着下方烛光摇曳的城堡。
“这里应该是杰诺斯·布雷肯伯爵的石篱城，难道布雷肯家族的城堡里有龙蛋？”
耶伦摇头，继续指向北方，艾德望着前方，他看到的是山谷里鸦树城布莱伍德家族的城堡。通过超凡的视野，艾德看到了鸦树城著名的枯死鱼梁木，上面落满了乌鸦，足足有数百只。
艾德喃喃道：“难道鸦树城有龙蛋？也对，布莱伍德家族一直都是旧神的信徒。”
耶伦摇头，“龙蛋不在城堡里，在野外，在双峰山。”
月光下，巨鹰背上的艾德，看到下方的双峰山，好似女人的胸部一样挺拔。
当年，“干翻七大王国”的伊耿四世国王，拥有数不胜数的情妇，他的贵族情妇里，就有布雷肯家族的芭芭·布雷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