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艾德也要这样对付凯岩城？自古以来，凯岩城从未被攻破过，但是狼王艾德是一个创造奇迹的男人，他征服塞外，孵化魔龙，已经创造了多个第一。

在卡斯特梅，兰尼斯特溃败的残兵陆续聚集，这些都是祸垒，峭岩城，烙印城，金牙城等战斗里被打散的残兵，斯托克皮家族，派克顿家族，普棱家族带来了一支一千多人的军队，西境军队恢复了一些元气。

丢掉金牙城后，西境残破的军队，粮草严重短缺。

达蒙·马尔布兰伯爵说道：“许多士兵干粮都快吃完了，何不派兵，去附近村庄征集？”

泰温公爵摇头，“我西境大军，不能抵御北境，河间地与谷地的入侵者，不能保护民众，已经是耻辱了，如果再去抢夺民众的粮食，兰尼斯特会败亡得更快。”

“粮草不够吃，可以宰杀死马，用马肉充饥。等亚当·马尔布兰爵士的斥候扫清海边道路，我军退到凯岩城，粮草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泰温公爵吃了一些黑面包，这时候，附近的村民，献上了一些奶酪和麦酒，泰温一脸感激地收下了事物，用沾满泥巴的手吃着奶酪。

一直以来，泰温公爵都是用青亭岛葡萄酒漱口，几十年没喝过麦酒了，但是如今，麦酒在口中居然也有佳酿的味道。

这些农民并不是因为泰温公爵而献上的礼物，是因为凯冯爵士。当年凯冯爵士年轻的时候，曾经担任罗杰·雷耶斯的侍从，雷耶斯家族覆灭后，凯冯爵士曾经带着骑士团清缴附近的土匪，因此在当地名声不错。

由于亲眼目睹父亲的慈懦，给西境带来的混乱，泰温公爵总是对民众过于严厉。如今想想，泰温公爵应该对民众更好一点。

午夜时分，亚当·马尔布兰从西南方向返回，一看亚当爵士的脸色，泰温公爵就知道情况不妙。

亚当爵士歉然道：“泰温公爵，敌人封死了海边的道路。”

泰温震惊道：“不可能，敌人的骑兵还被詹姆挡在东边。”

亚当爵士说道：“是山地军团的人。”

泰温愠怒道：“高山氏族，岩种，山地氏族，穴居人，夜行部落之流，连骑兵都没有，你的骑兵连这些步兵都拿不下？”

亚当爵士说道：“黄金女郎，山羊女，山猫女都在敌人的阵营里，敌人时不时还有巨鹰袭击，更糟糕的是，狼王艾德和魔龙也在。”

“我带着骑兵冲锋了十几次，手下骑兵阵亡了三分之一，一些骑士遁入了夜色之中当了逃兵，我的人越来越少，只好退了回来。”

“都怪我无能，没法约束部下。”

泰温公爵叹息一声，“不是你的错。瑟曦，乔佛里在君临，亵渎七神，屠杀七神信徒，注定会有今天。”

自从瑟曦，乔佛里开始在君临屠杀七神信徒以来，西境人心浮动，旧镇的总主教号召全天下的骑士和善男信女，推翻兰尼斯特，许多骑士不愿意继续为兰尼斯特卖命。

泰温站在山丘上，眺望四周，除了西边的大海，北方，南方和东方，都有敌人，到处都是敌人的营火。

远方传来了成千上万人合唱的歌谣《七神之歌》。

泰温听出了一些声音是北方口音，郁闷不已，“一群崇拜心树的北方蛮子，居然用《七神之歌》来蛊惑人心。”

凯冯爵士无奈道：“今晚不知道还有多少骑士，侍从，因为《七神之歌》而抛弃兰尼斯特。”

在一连唱了七遍《七神之歌》后，接下来的歌曲是泰温公爵无比熟悉的《卡斯特梅的雨季》，数千人的大合唱震撼卡斯特梅的上空。

“汝何德何能？爵爷傲然宣称，

须令吾躬首称臣？

颜色有别，威力不逊，

各显神通分个高低。”

这是总攻的信号，巨人，岩种，巨鹰，溪流地骑士，深林堡弓弩手，鸦树城枪兵，奔流城骑兵，长弓厅的弩手，开始同时冲锋。

雨越下越大，詹姆奋力击杀一个又一个敌人，但是难以阻挡西境大军的溃败。

“红狮子斗黄狮子，

爪牙锋利不留情。

出手致命招招狠，

汝子莫忘记，汝子莫忘记。”

泰温公爵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打在脸上的雨水，格外的冰冷。

一排西境弓箭手，射击空中的巨鹰，巨鹰鲜血淋漓，转瞬间，恐鸟，冰原狼与雪熊杀到，猛犸象撞翻弓箭手，弓箭手来不及装填十字弓，就被野兽撕开喉咙。

“然而今天，每逢雨季，

雨水在大厅哭泣，内里却无人影。

然而今天，每逢雨季，

雨水在大厅哭泣，内里却无魂灵。”

詹姆骑马杀到了泰温的跟前，他的头发，战袍，铠甲，战马上，全是鲜血。

“父亲，我军败了。”

凯冯爵士说道：“赶紧撤退到海边，我已经在那里，准备了几艘渔船。海路并不安全，因为到处都是铁婊子海伦的舰队，可是，这是唯一的退路了，我军可以先去仙女岛，获得补给后，再想办法退回凯岩城。”

当年，法曼伯爵曾经抗拒泰温公爵的命令，泰温公爵派一个歌手，演奏一曲《卡斯特梅的雨季》，法曼伯爵吓得立刻臣服。

如今，泰温公爵在卡斯特梅迎来了又一场惨败，居然要去求助自己的封臣，泰温心如死灰。

“投靠封臣的封君，不是真正的封君，当封君弱小的时候，封臣随时可以背叛你。今日战败，大不了一死。”

泰温拔出黄金宝剑想自刎，凯冯连忙拦住。

“如果你死了，凯岩城，兰尼斯港的兰尼斯特，都会被狼王连根拔除。你以为狼王艾德会放过我们吗？”

“毫无疑问，狼王艾德想把凯岩城，变成下一个卡斯特梅。”

詹姆劝说道：“父亲，今天西境惨败，完全是因为瑟曦屠杀七神教会。如今瑟曦，乔佛里在铁王座胡作非为，君临成了亡灵之城。如果你死了，兰尼斯特就很难在七大王国立足了。”

泰温越想越气，“我辛苦把瑟曦送上王后的宝座，结果她搞砸了一切。行，我倒要看看，瑟曦与她的亡灵巫师，还能作妖到什么时候。”

西境数百骑兵，步兵，保护泰温，凯冯，退到了海边，坐上了几艘渔船，狼狈不堪地遁入了夜色之中，向仙女岛驶去。

瑟曦坐在铁王座上，抱着天鹅绒靠枕。

“雷加王子没能攻陷赫伦堡，死亡风暴在风息堡也战败了。这是为何？”

亡灵巫师奥格贝塔说道：“风息堡的红袍女梅丽珊卓，很难对付，风息堡城墙本身也拥有古老的魔法，亡灵战败实属正常。”

“至于赫伦堡，别看赫伦堡只有三百年历史，可是这座雄伟的城堡，紧挨着神眼湖，神眼湖的千面屿，是鱼梁木森林，旧神在这里，力量强大。”

瑟曦一本正经道：“那就派出一支亡灵军队，渡过神眼湖，烧了鱼梁木森林。”

亡灵巫师陪笑道：“太后陛下，只怕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当年，先民与森林之子签订了盟誓，此后千面屿一直有绿人守护，所谓的绿人，就是森林之子组成的守护组织，传闻他们当中的木舞者，绿先知十分强大。”

“如果千面屿的鱼梁木森林，这么容易被摧毁的话，那么千面屿就不是森林之子和旧神的圣地了。”

瑟曦郁闷道：“风息堡城墙里有魔法，赫伦堡又挨着该死的千面屿。那就不要在赫伦堡，风息堡浪费太多的兵力。就拿赫伦堡来说，你可以分兵扫灭暮谷镇，女泉镇，然后利用尸体制造亡灵，组成更多的亡灵，来围攻赫伦堡。”

亡灵巫师说道：“太后陛下，我之前解释过，任何一个亡灵的复活，都需要消耗黑暗法器的魔法，魔法不足，我们就没法复活冰霜巨龙。”

“控制亡灵，涉及到心灵控制的问题，如今，寒神在颈泽以南的力量，还没有达到多点开花的地步，只能集中力量，攻占风息堡，赫伦堡这样的战略要地。”

“只要攻占了风息堡，就宣告史坦尼斯在风暴地彻底失败，风息堡也有神秘力量，等待亡灵大军发掘。而攻占了赫伦堡，亡灵就能俘虏凯特琳，珊莎和艾莉亚，还能得到魔龙锦鲤，鹰眼，以及七只狮鹫，我还能为太后陛下，打造巨人亡灵大军。”

瑟曦并不信服，“问题是，何时才能攻下赫伦堡和风息堡呢？你赶紧复活冰霜巨龙吧！继续拖延下去，赫伦堡的锦鲤和鹰眼都长大了。”

亡灵巫师说道：“太后陛下放心，计划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我们每天献祭七神信徒给寒神，寒神自然会赐予我们杀戮机器。如今，寒神虽然暂时无法复活冰霜巨龙，但是，却可以送给太后陛下这个。”

瑟曦的眸子里，闪动着饥渴，“是什么？”

亡灵巫师奥格贝塔的骷髅权杖，散发出诡异的蓝光，黑暗法器发出一阵阵低吟，一道蓝光闪过，巨鹰大小的吸血蝙蝠出现了。

御林铁卫火焰奴鲁斯图，黑金刚塔比特都看傻了眼。

亡灵巫师奥格贝塔说道：“吸血蝙蝠，献给陛下！”

乔佛里的头上的疤痕流脓，他露出狰狞的笑意，“这蝙蝠个头不比巨鹰小，当初，艾德的巨鹰撕开了我的头皮，你这蝙蝠，应该去赫伦堡，杀死珊莎和艾莉亚！”

奥格贝塔微笑，“陛下放心，她们就在死亡名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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