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小僧真的是天鸣寺的僧人!”
“胡说!老汉我见过天鸣寺的僧人,他长得可不似你这般!”
……
翌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林思聪就听到门外传来争执的声音,而且说话之人的声音似乎很是熟悉。
“怎么回事?”
穿好衣服,林思聪出了门去,伸了伸懒腰,睡眼朦胧的问着一旁的沐羿。
“不知道!”
沐羿显然也是被这吵闹的声音所惊醒,没有休息好,本能的回应着林思聪的问题。
“嗯?善如禅师?”
林思聪望向声音的来源,随即便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似乎是怕自己看错了,揉了揉双眼,这才确定那道身影的身份,惊呼道。
“善如禅师?在哪里?”
沐羿后知后觉,顺着林思聪手指的方向看去,她这才发现一道不可置信的身影。
“林道长!沐大人!”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号,善如这才向二人看去,也不去理会老者的质疑,欣喜的对着二人打着招呼。
“善如禅师,你怎么会来到此地?”
不知其中缘由,林思聪急忙上前,疑惑的问道。
“诶…此事说来话长,我天鸣寺的僧人每年都会来到这个村落,替村民消灾解难。”
“此次更是听闻这附近发生疫病,所以特地来查探一番。”
叹了一口气,善如一改往日的神情,面上多了几分愁容之色,解释道。
“咦?天鸣寺距此约莫千里之遥,为何会单单对这个村落如此照顾?”
沐羿有些想不通,此地虽然说还算富饶,但放在京城,哪怕是一般的城池,这里也只能算是勉强而已,天鸣寺周围的村落与之相比更是天差地别,为何对方会对此地极为关照。
甚至重视到要善如亲临此地,要知道,善如可是作为现任住持智清禅师的入室弟子,可以说是下一任住持的第一人选!
“具体缘由小僧也是不知,此地先前乃是门中师兄管辖,智因其今日临时有事,这才将此事交予我而已。”
“至于此地的情况,听师兄说,乃是上任住持所定的规矩,这才一直持续到现在。”
别说沐羿了,就是善如如今也有些疑惑不解,此地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才会让上任住持如此另眼相看。
“你们…认识?”
见林思聪二人和善如有些熟悉,老者疑惑的问道。
“老人家,这位乃是天鸣寺现任住持的入室弟子,善如禅师!”
“这位乃是此地的村正!”
见老者相问,林思聪连忙向二人介绍道。
“老汉虽说年纪大了,但这双眼睛阅人无数,以前来此地的天鸣寺僧人可不是他!”
老者仍旧固执己见,摇了摇头,否认道。
听闻老者的这番话,林思聪有些尴尬地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随后他却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善如问道。
“你的那位师兄就没有给过你什么信物吗?”
“有的有的!”
听了林思聪这番提醒,善如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挂在脖子上的令牌取下,交道对方的手中。
“因为是师兄特意嘱咐这件东西很重要,所以小僧才把这枚令牌和胸前的玉佩放在了一起。”
“只因为先前有些急躁,将此事忘记了!”
“老人家,请看!”
尴尬地挠了挠头,善如这才将胸前的令牌取下,交道老者的手中。
“这是……!”
老者原本混浊的眼神也在此时爆发出精光,随手接过令牌,但目光却是始终看向善如胸前的玉佩。
“老人家?”
善如将玉佩重新收回胸前,看着对方震惊的眼神,提醒道。
“啊…嗯…是的,是这枚令牌!”
“老汉现在确实相信你是天鸣寺的僧人了。”
口中虽是确定,但老者的目光却是不曾有一刻看向令牌,只是在善如将玉佩收回的那一瞬间,这才看向手中的令牌。
也仅仅只是扫视了刹那,便点头对众人微笑道。
善如二人没有察觉到这一微小的细节,但已经步入凝神二层的林思聪却是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