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八成是疯了。
逻辑性还算不错的我在脑子里进行着飞速地计算,计算她,也计算我。
她来干什么,她是不是想要让我离婚,不肯能,我怎么可能跟一个这样的女人离婚,不对,她应该是来要钱的,她以为我有钱,可我还是个讲师一个穷鬼,难道她想要举报我?她怎么知道年底我就要评副教授了?
两杯卡布奇诺。不,美女,我要冰美式。
她很奇怪,平时,她都依着我,对,绝对没错,她想改变这种男上女下的姿态,谈条件的人怎么可能一如既往。
我的旗袍好看么?好看,真有眼光,对不起,平时我看你都是一览无余的,今天。怎么,穿上衣服不认识了,这件衣服是你给我买的,你给我的钱全在这件衣服上,如果你要拿走,我现在就脱给你。你别逗我了,你是说你买了一件将近一万块的衣服。我知道就不相信,发票我都带来了,所以,你打算要回去么?素素,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以钱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是交易,好,现在我相信你做收银员了,我还有事,我能先回去么?
她冷笑了一下,然后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她大笑的时候露出了两颗蛀牙,我能看见,黑色逐渐腐蚀了白色的牙本质。
怎么,你怕了,我给你听个东西,你会更害怕,美女,请给这位先生拿一条毛巾,他会付账的,不用担心,他要是不付帐,我就把旗袍留下来,这旗袍是他的旗袍,将近一万块,你信不信。
服务员根本不理会她究竟说了什么鬼话,她微笑着将一条纯白的毛巾递给我。
素素一把抢过去,将自己的美式咖啡泼在上面,又用它擦了一下淡红色的嘴唇,然后吐了一口吐沫,终于,这条色彩丰富的毛巾到了我的手上。
时间没有静止,反而更加慌乱聒噪。我听得清这是我和素素碰撞的音符,那些喊叫和交谈,准确无误的像南国三月必来的回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