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位哥哥好意,但是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华琼总算是堵上了这两个人的嘴,掀开车帘,只见赵庭安还在驾着驴车专心致志往前奔,似乎没有注意到众人的谈话。
众人吃了点干粮,靠在车厢休息,一路无话。
等快到赵府的时候,天上已经没有鸟在飞,部分人家已经冒出了炊烟。
华琼醒来的时候,驴车已经停在赵府门前,车内的伙计什么时候出去的,赵庭安也不见了人。
随即赵府内传来阵阵恸哭声。
华琼跳下驴车,走进赵府,这时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旺儿身上。
赵夫人已经失去神采,趴在赵老爷身上嚎啕大哭,还不忘大骂着赵庭安克死赵老爷。
几番声嘶力竭下来,身子明显软了下去,被众人抬到后院去。
这时华琼第一次从赵府正门进来。
屋内陈设十分简单,一张桌子,数把椅子,墙边房子几盆装饰用的绿竹,因为冬天不是绿竹的季节,它已经枯萎。
赵夫人在自己屋内缓了缓,随即就要赵庭安赵庭安偿命。
“都是你!要不是你来我们家,老爷可以不用这辛苦!”
“如今我没了老爷,我也不活了!”
只见赵夫人捶着胸口,眼泪鼻涕顺着脸上的纹路一块下来。
“夫人别伤心,大不了我们再给你寻几个好常侍去。”
赵夫人听到常侍二字像是打了鸡血,扑到阿五的身上死命的掐着他的脖子。
“你闭嘴!我当初,就是不要那么多常侍才跟他成为夫妻的!”
“什么尊主,我才不稀罕!”
“我,我跟他在这里躲了一辈子,如今,他倒好,撒手去了。”
说罢,整个人又软了下去,赵府仆人赶紧将她扶起来,掐人中的掐人中,扇风的扇风。
这赵夫人听着和赵老爷还挺有故事的。
华琼一转头,发现旺丫在自己旁边,正懵懂的看着赵夫人。
这小丫头几日不见,竟胖了些。
华琼找到王婆婆戳了戳她,不解的问道:“不想当尊主就不当,怎么赵夫人这么抗拒?”
“女子本就少,一个尊主只有一个常侍的太少,寻常的夫妻关系,都是几百年的事了。”
“赵夫人隐姓埋名来这里,赵老爷死了,家里的主力没了,她就要出去了,只要她一露面,她母族的人定会知道,她还是会有很多常侍的。”
华琼不由得感叹起来,赵夫人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看来不容易啊。
还好自己现在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只见再次醒来的赵夫人,神情萎靡的靠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流。
华琼第一次有些心疼她。
“母亲,我们以后可怎么办?”
赵家二子趴在赵夫人床边,哭着。
赵庭安站到三人面前,打开了一个包袱,里边是他们这次卖皮料赚的钱。
赵老大一把将赵庭安推开。
“谁要你的臭钱!还我父亲来!”
说罢就要上手打,赵庭安闭上眼睛,也不闪躲。
众仆人又上去拦,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都住手!”
赵夫人一下子镇住众人,目光从众人面前逐一扫过,竟无一人敢于她对视。
“赵老大,把银子都捡起来,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