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一举数得。

“知欢来了。”

赵知欢作为最小的弟子，入符箓门之后，这个活儿就从罗书宁身上落到她身上了。

来往的次数多了，和清辉堂的管事熟络起来。

“今儿还是你送呀，什么时候你们金掌门收新徒，不然这活儿你还要干多久。”清辉堂的管事年纪不小，性子却随和，爱开玩笑。

“柯师兄好。”

原来这管事也是长生殿弟子，原承继于天权殿，不过也同赵知欢一样，灵根势弱，修行多年却进益不多，到最后连后入门的弟子都渐渐超过了他。再后来他年岁渐长，慢慢的便萌生退意，最后在这清辉堂做了管事。

送走赵知欢，柯云海倚在百子柜前摸出一个小巧的黄花梨烟斗。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修道多年，已经养成了修身养性的习惯，只有这烟袋实是得他喜欢，没办法戒掉。

这边赵知欢刚走，清辉堂便迎来另一个常客，山下福善堂的刘子镇。

福善堂是家传的买卖，刘老板从小就跟着他老爹上北仲山，因此对这里也是非常熟悉。

“柯真人。”隔着老远呢，刘老板就忙着打招呼。

“呦，是刘老板。”柯云海乐呵的应着。

“咦，你小子不是前几日才来过？怎么着，今儿是来请我吃酒地？”柯云海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开口。

“瞧您说的，只要您愿意，想请您吃酒的能从这北仲山排到京城门口去。”刘老板笑着回应，接着从随身带着包裹里掏出一个木盒放在柜台上。

“这是我才淘到的烟丝，说是五泉山的，您给品鉴品鉴。”说着往前一推。

五泉山？那可是一绝。

“嗯～是五泉山的，真好！”柯云海伸出两指，捏出一小撮，塞到铜锅里，点燃后长啜一口，慢慢品味，得出结论。

刘子镇见柯云海喜欢，乐的见牙不见眼：“那您老留着。”

“这怎么行。”

五泉山的烟丝，一两烟丝一两金，这一盒，怕是不下百两银子。

“你小子今天有事儿呀。”柯云海抬眼调笑。

“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

刘子镇今天来是有个事情想请教柯云海的。

“我是门外汉，有些不懂，请您赐教，这符箓可有时效？是否是越新功效越好？”

原来，近日忽有一个传言兴起，说是这符箓想要效果最佳，就得选最新的。

因此许多老主顾上门便要挑选那最新鲜挺括的。

前头刘掌柜还觉得愚昧好笑，这符箓哪有什么新不新的，又不是菜园子里的萝卜白菜，要说功效好，那必然是看书符之人的道行，能与新旧有什么关系。

直到有一天，几个世家的管事上门，开口也是要最新的符箓，这才引起他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