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承民抬头往墙壁上的时钟看去,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早上十点。”
“教授有课吧?”李言谨用不确定的眼神看向金承民,从地上站起身子,随意的拍打一下自己身上的灰尘,“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啊?”金承民仿佛没有听清他说出的话,露出惊讶的表情,“我送你一起去啊,哥。”
“首尔大有你什么喜欢的人吗?”李言谨直接一言戳破他的小心思。
话出口的瞬间,金承民的脸就立马变得通红,他支支吾吾的说道:“阿尼,没有的事。”
“我只是要做好一个助理的职责!”
想通这一点,金承民目光坚毅的看向李言谨,顺带他的表情都变得无比圣洁,似乎他说的话一切都是真实的。
伸手将他的脸按到一旁,李言谨没好气的说道:“我给你自由,你自己去就好了。”
“我不需要你送。”
“哥~!”
大男人开始撒娇,李言谨瞬间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全部出现。
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大步,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胸前,严肃的看着金承民说道:“别来这一套!你快走。”
“哥~!”
再一次的撒娇,金承民的脚步略微往前移动一点点,李言谨如临大敌般的再次往后退一步。
最后还是在他那乞求的眼神败下阵来,自暴自弃的说道:“行了行了,一起去。”
“不过我坐地铁,你到大学门口等我。”
即便是被这个大男人的撒娇给打败,李言谨最终还是做出这么一个要求。
“欧耶!哥,你最好了。”金承民立马发出夸张的欢呼声,脚步往前就要给李言谨来一个熊抱。
灵活的躲避过他的熊抱,李言谨脸上露出明显的抗拒,不耐烦的对着他说:“行了,行了,你赶紧走你的,我去洗澡。”
他低下头察看一眼自己的服装,又用鼻子凑近衣服使劲的嗅嗅,眉头瞬间皱起。
颜料味,酒味,汗味,交织在一起。
耸耸肩连忙避过金承民,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李言谨喃喃自语着:“我昨天也没喝酒啊,哪里来的酒味。”
“mo?”金承民的耳朵突然很好用,连他的自言自语都听的一清二楚,大声的朝着已经在卫生间的李言谨喊着:“哥,你要喝酒吗?”
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自己想要发火的冲动,李言谨对着还在画室的金承民严肃的喊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不带你去首尔大了。”
“阿拉索,阿拉索。”金承民听见他这个孩子气般的威胁,嫌弃的撇撇嘴,低着声音自语:“都多大了,还闹小孩子脾气。”
“艺术家都这么奇怪吗?”
他摇摇头,就开始弯下腰帮助李言谨整理画室,尽管他顶着助理的称号,事实上金承民一直以来做的事情。
不是帮助李言谨打扫画室,就是帮助他应付一些这位所谓的社恐人士的社交场面。
画家毕竟也是要吃饭的,想到这里他站在那个未完成的画作面前,啧啧称奇:“坠入爱河的画家?”
“应该能成功吧,我和贤胜哥都这么努力了。”
自言自语完之后,金承民快速的将画室给打扫一番,也没有和李言谨打招呼而是直接的离开画室。
浴室里面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