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付清就爬了起来,他倒不是打算赶早开门赚钱,毕竟这时候也没几个人起得来是吧,而且动物园里空荡荡的,就算有人来了,到底是人看动物还是动物看人,可都说不定呢。
主要是他一晚上脑子里都回荡着一句“造畜者,其无后乎?”,睡都睡不安稳,只好天一亮,就爬起来了。
看着大黑狗还趴着睡呢,付清一时手痒,捉着狗子就一顿好撸,撸了个爽。
大黑狗一脸懵逼,奋力挣脱之后躲在大花盆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付清,像是个委屈的小媳妇,不知道他在发什么颠。
看着大黑狗这副样子,付清只觉得神清气爽,摆摆手,留着大黑狗怀疑人生,自个儿出去了。
他今天要想办法把动物园振作起来,好歹也得让动物园里多点动物,不然经济复苏的这股东风都蹭不上,这辈子就别想发财了。
不过这几年经济总体不太好,虽然老付动物园门票还算便宜,但是好歹也要大几十,一家三口花起来也要小一百,并不实惠,也没人愿意来。
蹲在门口售票处等了半天,也没见几个客人来,再者这里也有自主售票机,把人工通道锁上,没买票是进不来的。付清便关了售票处的人工通道,回去打算躺会儿。
“哎呦~”刚一躺下来,付清就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腰,差点没昏过去。
“啥玩意啊,这是?”付清起身。
只见一个绑着红绸缎的竹筒正安安静静地躺着。
昨晚的记忆浮现,付清想起了那个老头,又想到自己回来太累,也没啥灯,就没看这里面的白布。
这时候一阵鬼魅浮上心头,要不趁着现在无聊,看看那白布上写了啥?
说干就干,付清干脆利落地打开竹筒,翻出白布。
上面啥都没有,又好像啥都有。
明明是张白布,却看得人头晕眼花。
付清一阵头晕,刚把这布放下来,这布就发黄发脆,迅速风化了。
这时候,哪怕付清再大心脏,也猜出这玩意不对劲了。
但是头脑变得昏沉,四肢变得无力,一阵阵的抽痛伴随着睡意袭来,他直接倒在了床上。
等付清醒来时,天色依旧亮白。
他摸出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他睡了两天。
脑子里多出来一堆东西,就像是看了三天三夜的电影,又被拉的去做了个可怕的实操梦。
里面都是些残忍的画面,采生折割、活剥取肉、皮肉分离又融合的技术也不少。
造畜。
一种传统的残忍手艺。
他作为民俗学的学生,自然是了解一些的。
只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熟悉,而且...
付清活动了一下手指,从桌子上掰下一片木片,那木片就像是有生命的蝴蝶一样,在他手里翩翩起舞,然后被一只手用力握住,捏成碎片。
他的手本来没这么灵活的。
而且用力挤压木头,怎么都会有木刺插进手掌心。
可是没有。
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他莫名地学会了一门古老而残忍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