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这一夜并没有出现意外。
白等了。
第二天早上,西门庄一行人见到了东侧另一间房的客人。
就两个人,都是中年男人,一个天庭饱满,两腮有肉,五官中正,身形普通,十分有官相,另一个白白胖胖,一身华丽丝绸,腰系玉带,就差把富商两个字写在脸上。
吃早饭时,卫玄真三女默不作声,西门庄只是再度和李知远寒暄了两句,并没有多说什么。
李知远一行人中另外两个精瘦黝黑的青年也是闷头干饭。
他的两个上级跟西侧两个客人聊了起来。
上午,找了个机会,西门庄和李知远在厕所交换情报。
“下次换个地方。”
“还有下次?”
李知远知道了西门庄一行人只是凑巧来的江南西路,因为遇上了有人试图偷他们钱的事情,才临时起意来的鸳鸯岛,本来是要去大的那一个岛住豪华的酒店,但被告知都没位置了,于是才来了这个小岛。
“大岛上有事。”
“这小岛也有。”
而西门庄也知道了,李知远一行人的确是来巡查江南西路的,他们的目标就是那两个客人,他们一个是肆长,另一个是鱼行的行头,是这边利用咸鱼贩卖私盐生意的关键环节。
跟着,李知远有告诉了西门庄,鸳鸯岛以前是个监狱,大的是关押要犯的地方,而小的这个是这边的看守的驻地。
同时,西门庄也告诉了李知远,他们的特别发现,这地方不单是那个女掌柜会正法,还有妖,有鬼。
交换完了情报,西门庄率先开口,“恐怕不是关押要犯这么简单,正常牢头,狱卒都是低等差役,这小岛上的居所,却相当的有格调,要么牢头不是一般人,要么这小岛是用来接待其他人的。”
“或许两者都有。”李知远回应,跟着又抛出一个疑点,“早上的时候,王御使和贺御使自称是来做瓷器生意的,但发现很难入场,同时暗示自己在向北的运河路段有很深的关系,可这两人却一点兴趣都没有,就算他们不会随便就暴露自己,但开口介绍一下别的生意以求在中间赚点好处费才是人之常情,可就是没有。”
西门庄点点头,“说到底,他们来这边本身就过于可疑,如果是要秘密商量什么,有必要来这个地方吗?以他们两个的身份,城里还找不到地方密谈?”
李知远得出结论,“他们就是来这个地方做某件事的,不愿节外生枝,所以不想与我们多说什么。”
“其实,大岛那里也很奇怪。”西门庄又道,“商人在外多数其实都很节省,哪那么容易就住满了,想来是不想让我们这一行看着就有些不一般的外人入住。”
“无论大岛还是小岛,要发生的事情大概都跟过去那座监狱有关。”李知远再度作出判断,“只可惜,厉皇帝时期地方就已经失控,那几十年天下大乱更是无法留下详实的记录,要不然,不至于只能了解这么一点事情。”
西门庄一笑,“不要紧,我们就呆在这里,事情总要发生,发生了不就知道了?”
李知远无奈,“我们这边可没有西门兄你这样的强者,不瞒你,我委婉的跟贺御使说了最好先离开,可惜,王御使不想走。”
“王御使如何?”西门庄多嘴一问。
李知远回答,“和你同属武神一系,武功很一般,也是初入门,灵器是‘马’。”
西门庄笑出声,“那好啊,有马,跑得快。你自己也不怕,你这个皮套人还是耐打的,可以断后。”
“贺御使是我大舅,他是祭神一系,可不擅长跑路和挨打。”李知远说着就忍不住叹气,“还是西门兄你这边轻松。”
西门庄两手一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