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反倒跟换了个人一样。
就因为她装了个失忆???
这样子沈鹤宸反倒像是真的失忆,忘记了她都做过什么了。
苏幼虞小脑袋瓜快速的转动着,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了各种阴谋论,该不是现在局势不明朗,南响得知她失忆,又起了让她去引诱秦封的念头……
苏幼虞只想了一会儿,似乎承受不住高强度的思维负荷,一阵接着一阵的眩晕。
她有些坐不住靠在马车边,把身体蜷缩成一团。
南响见状凝眉凑近了些,伸手碰了下苏幼虞的额头,“难受吗?”
苏幼虞身体一颤,躲开他的手。
而后安静下来,和南响拉开距离,闷闷的说了句,“你别过来。”
南响悬在半空中的手停了下来,“好,我不过去。”
他就隔了一段距离看苏幼虞,语气是苏幼虞从来都没见过的温和,“要是哪里难受,告诉我。”
这下子苏幼虞更紧张了。
她摸不透南响是在打什么算盘,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加上在北蚩能联系上的家人朋友基本没有,独独一个素白也为人奴婢,受人监视,根本没有办法和他们抗衡。
素白站在院子边,看着他们离开,心下说不出的紧张,却没有什么理由和立场拦人。
公孙弈打量着她的反应,“你怎么这么担心她啊?”
素白心下烦闷,“都是你们这里的俘虏,我不担心她担心谁?”
“你担心担心我呗,”公孙弈手里的扇子敲了敲她的手臂,“我也是你的病人。”
他唇角轻轻翘起,“我还是你的主人。”
素白听到他提醒自己的身份,身上多少拘谨了些,“殿下的吩咐我不是都做好了吗?”
公孙弈看了一眼素白把他话当了真,理解为上下级的主仆,不懂情趣嘛……
他挑了下眉,眼前女子自尊心强,心思又敏感,一点开不得玩笑。
可不像个农女。
公孙弈有意无意轻笑了声,“放心,我知道你不愿意在这里为奴为婢,我的要求等你做到我满意了,我自然会放你回家。”
他又补了句,调侃意味更浓,“除非你舍不得我。”
素白无所适从的避开公孙弈的视线,“我去弄药膳。”
临近傍晚,南幕府里一个妙龄少女站在镜子前,摆弄着自己的衣饰,一边摆弄还一边问着,“你说我今日穿这身去接南大人回来好不好?”
旁边侍女一个劲的夸着,“姑娘底子原本就好,要不然也不会被阿伯塔大将在那么多美人里挑出来送给南大人。”
“说来阿伯塔大将竟然就这么没了,太可惜了。”薄姒轻叹了口气,她当初是阿伯塔的姬妾,被阿伯塔送给了南响。
中原男子知书识礼,言谈举止都比北蚩糙汉子要温和不少,薄姒当初就一见倾心,早早就把阿伯塔抛在了脑后。
薄姒又笑了笑,“不过前线的事情哪里是我们女子能管得了的,南大人能回来就好。”
侍女也不甚在意这些,帮薄姒整理着衣裙,“南大人和姑娘你一别就是一年,再见姑娘一定会被姑娘迷得挪不动步子。”
薄姒听着很是高兴,她唇角露出些极具风情的笑,“说的也是,军营里都是些男人,大人洁身自好一定不稀罕碰军妓,今晚恐怕要帮大人好好消遣。”
侍女听着这话开玩笑道,“没准回来,南大人惦念着姑娘你,说不准就把姑娘抬成正室大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