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栀和谢烯然一回到陈府,慕容瑾的房间,便去看了他。
慕容瑾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些,有了血色,嘴巴也没有之前那么黑了。
“今晚守着吧,”苏无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二人的身后,“这第一夜挺过去后,瑾哥就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
谢烯然被吓了一跳,“无名你轻功越来越厉害了啊!”
苏无名笑了两声,“那必须的。对了,我先去准备明日的药材和一会要用的退热膏,你俩看着点。”
“行,你先去吧。”
谢芳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天已经大黑,清芝守着她直到现在,看见谢芳华醒来,清芝连忙走过去扶她起来,“娘娘醒了?”
谢芳华被她扶起来后,靠在床头上,嘴唇有些泛白,“嗯。清芝,我饿了。”
清芝闻言,怔了一下,然后笑了声去吩咐宫女准备晚膳,接着又对谢芳华说:“下午娘娘刚睡的时候,王淑妃来了一趟。”
“她来了?”谢芳华觉得靠着不舒服,就下了床,走向桌椅。
清芝点了点头,“是的。不过知道娘娘睡下后,就走了。”
谢芳华坐下后,就开始走神。
一段时间后,谢芳华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不多时,宫女便端着诱人的美食摆在了桌子上,然后陆续退下。
“清芝坐下一起吃吧。”谢芳华招呼一声,自己就先拿了筷子吃。
清芝也没有拒绝,而是应了一声,就去另外拿了碗筷坐下吃。
谢芳华往嘴里丢进一块鱼肉,把自己在边疆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包括那做银矿,最后她补充道:“清芝,找个时间确认一下那银矿究竟是不是喻尚书的。”
清芝颔首,她想起一件事情,就放下了碗筷,“娘娘,宫外传来消息,大理寺少卿的女儿傅思谊找了几次谢小公子,二小姐还与傅思谊较上劲儿了。听说,傅小姐还邀请二小姐去参加她的宴会。”
知道妹妹因为谢烯然的事情与别人较劲,谢芳华也不知道是替她担忧还是替她高兴。
思及此,她也放下了碗筷。
没有陈知栀在身边与她讲话,逗她笑,谢芳华饿了也吃不了多少,“知栀答应了?”
“答应了,”清芝点点头,“另外,探子还说,下午喻尚书去找过大理寺少卿,直到晚上才走。而当喻尚书走后没多久,谢老丞相也去了傅府。”
谢芳华一听,陷入了沉思。
外公不会无缘无故去找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人,而且还是在夜里去找人。
“我记得,大理寺少卿以前只是一个芝麻小官儿,后来是得到了喻尚书的赏识,才当上了大理寺少卿?”谢芳华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问。
“没错,”清芝回答完后,又思考了一下谢芳华的这个问题,接着微微蹙起眉头,“娘娘是觉得大理寺少卿和喻尚书有所勾结?”
谢芳华看了一眼手臂上基本结痂的伤痕,笑了,“清芝觉得呢?”
清芝了然,“奴婢大概知道了。”
谢芳华饿得很,但是又吃不下,清芝便吩咐小宫女收拾掉桌上的东西,再去煮一碗银耳。
深夜的时候,慕容瑾果然发了高烧,全身滚烫,陈知栀觉得如果现在饿得慌,放一个鸡蛋上去,说不准没一会儿就能吃了。
“快去找无名要退热膏。”谢烯然连忙叫道。
陈知栀出了门,谢烯然担心之际,一只鸽子忽然出现在了窗前。
谢烯然看了那鸽子一眼,蹙了蹙眉,往门口瞅了瞅,确定无人后,走向那鸽子,取了它脚下的一卷纸。
放走鸽子,谢烯然还没来得及看上面内容,陈知栀就已经拿着退热膏冲进来了。
“这是无名哥特制的,专门给瑾哥用的。”陈知栀跑得太快,一进来就喘了喘气,递给谢烯然一盒冰凉的膏药。
陈知栀看了一眼浑身难受得呓语的慕容瑾,心中嘀咕着瑾哥真是受罪,人家发高烧,哪会全身烫得跟火一样。
谢烯然给慕容瑾额头上抹了膏药,就将退热膏搁在了桌子上,对比着自己的额头摸了摸慕容瑾的额头。
陈知栀在一旁笑话他说:“你是傻子吗?哪儿有涂了膏药这么快就退烧的?”
谢烯然瞥了她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无名的膏药神奇的很,我记得有一次我冬天掉进水里,染了风寒,爷爷找遍了宫里宫外的大夫就是治不好我,最后还是靠无名用毒给我治好对了的。”
对,就是用毒治风寒。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苏无名就是有这个本事。
这个退热膏凉的跟冰块似的,还冒着寒气,一看就知道跟别的退热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