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两人再这样争斗下去,即便服了药,也活不成了。
尽管这药都是上好的东西,奈何她伤势严重,且体内还藏有巨毒,而且回事上下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想要离开这里恐怕也难.
虽然做了歧王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也没别的好的选择了。
上官宏此时眼神复杂的望着兰若冰。
“你道是本王的王妃是好当的?天不亮便要赶到皇城,去金銮殿,求皇上赐婚于本王,若是没点本事应对皇上和那些百官,恐怕性命难保。”
“即便是取了出来,你莫非还吃得下?”
“就算是取出来扔了,喂了猪狗,也不能让你占了便宜!”
上官宏一挥衣袖,便从袖子里滑落出一把匕首,精巧而锋利,此刻正抵在兰若冰的肚子上。
兰若冰感受着那把匕首透过衣服传来的寒意。
看来歧王也并非如传闻中一样,是个弱不禁风的药坛子。
起码此时此刻,兰若冰明白。这把匕首随时都可能刺破自己的肌肤,破开她的肚子。
她原本就浑身都是伤,体内又有毒未解开,的确没精力再去抵抗。
再这样打,只有死路一条。
“王爷,您看您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再在这里受冷风吹,恐怕命都没了!”兰若冰自己也十分的虚弱,却嘴上从不饶人。
“我原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如今有美男相陪,死不足惜呀,这门买卖不亏!”
不亏?
生死之事,还有亏不亏的?
上官宏从未见过这种行事的女子,况且他还如此肆意的笑着。
不过这荒山野岭的,夜里寒风刺骨,若真是待的时间长了,的确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兰若冰向来是一个精细之人,善于捕捉这些微妙的情绪,而上官宏的反应落入兰若冰的眼里,她便瞬间觉得没什么紧张的了,舒展了身体,用舒服的姿势躺着,仿佛并没有人在自己身上钳制她一般。
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她如此放松的状态,却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上官宏只觉得自己无语至极。
“若只是用一丸药,便能够让我卖身,我还是不赚的。”兰若冰摇了摇头,“看王爷这身子骨要是哪宾天了,我岂不是年纪轻轻就要守寡?”
守寡?
上官宏气得牙痒痒。
“本王这绝世的容颜,你莫非看不到吗?”
兰若冰撇了撇嘴角,戏谑道“不过是空有其表罢了,体弱多病,缠绵病榻,恐怕房事都不能行!”
“你……咳咳咳…”
上官宏仿佛被气到,一顿咳嗽。
若不是在这乱葬岗上只有一人会喘气……
二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远方就传来,隐隐绰绰的火光,眼看着越来越近,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了此时的静谧。
“不知歧王可选到了王妃?时间不早了,离上朝只剩下一个时辰,陛下还等着给歧王赐婚呢!”
不用心听便知道,这种声音只会从阉人的嘴传出来。
上官宏一把把兰若冰给拉了起来。
兰若冰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脚下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站都站不稳,一头栽到了他怀中。
是清冷的木质香,还是沁人心脾,终于能缓解一下四周腐烂的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