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
“啪!”邓白芝手中的白子落下,微微一笑道:“小师弟,你可要小心了!”
皇子大脑飞转,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
姚旷见二人还在继续下棋,对自己刚刚带来的消息并无多大反应。
思忖了一下,急迫的对皇子说道:“殿下,要不要再派人去查查?”
“不必了,派人去等于送死,南怀王现在布好了口袋就等着我们去,何必羊入虎口?”
“啪!”的一声,皇子手中的黑子落在方才邓白芝的白子旁边。
“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姚旷不明白皇子的意欲何为。
姚旷低头看着眼前年纪轻轻的夏旸皇子,虽然自己为官三十余载,历经官场无数血雨腥风。但是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心思,却是怎么也猜不透。
姚旷身为皇子的老师,也经常被皇子意想不到的谋略所惊到,皇子所拥有的政治手段,就算自己深谙官场数十载,也是自愧弗如。
“先生之前教导过我‘用兵在成不在诡、用人在能不在猛’。”皇子略一停顿,继续说道,“还得麻烦先生一下,把你今天带来的消息散布出去!”
姚旷听完面露不解之色,眼珠左右转来转去,想了一会。
“殿下的意思是……”
“对,敌暗我明,就让他们认为我们是猎物,他们是猎手!我们要继续当好我们的‘猎物’!”
“老夫明白了!”
姚旷双手捧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咽下,灼热的暖流顺着喉头,直烧到心房,饮完感觉腹中生出一阵暖意。
姚旷正欲起身离开,皇子对姚旷说道:“还得再麻烦先生,把禄凉王找来!”
“是。”姚旷弯腰抱拳礼道,说完转身离去。
姚旷走后,空旷的院子中,只剩下皇子与邓白芝两人。
“师兄,这局算平局吧!”
望着快要落满棋子的棋盘,皇子说道。
“呵呵,小师弟的棋艺越来越精湛了。”
“哪里哪里?还多亏师兄指点!”
说罢,二人共同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皇子把手中空酒杯放下,向邓白芝说道:“师兄,能把‘黑刀’杀死,此人修为定在御虚境之上!”
“六州之内,我所知的御虚境高手不超二三十人。”邓白芝捋一捋长髯,“不过沧海桑田,世事多变啊!”
“南怀王找了个什么样的棋子?”皇子望着虚空,轻叹一声,“师兄,不知我此计可有纰漏?”
“小师弟,宫廷之事还是跟姚宰辅商议吧。你聪明绝顶,心思缜密,夏旸气运定会绵延昌盛!”
邓白芝身为青峰派长老,在皇城从来不过问政事,皇子问之许多事情总是避而不谈。
皇子起身望着院墙外的垂柳,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这副躯体,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皇子望着双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愁。
“小师弟莫要灰心,你既为夏旸皇子又是青峰派弟子,太玄师兄定会想方设法护你安危。”说完,邓白芝也站了起来,“不过你要给太玄师兄些时间啊!”
“我理解太玄师兄,天命不可违!”
邓白芝看着皇子的背影,对眼前这个比自己小许多的师弟,深深感到欣慰。
“师兄,我倒是对那个女孩儿颇感兴趣。”
……
雪后初晴,蔚蓝的天空让人心情舒爽!
朱红色的皇城墙之间,一队披甲执戈的巡逻士兵正在列队走过。
这时,一只灰白信鸽,从城墙内振翅飞出,跃过巡逻士兵,飞向高大的皇城墙外。
高大厚重的黑灰色城墙,将金碧辉煌的皇宫围在其中!
信鸽刚飞出城墙,一道剑气不知从何处激射而出,信鸽应声落下。
不一会两个打扮似下人模样的人,悄悄走来捡起信鸽,从信鸽腿上绑的竹筒中,抽出一物。
打开看过后,二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走,赶紧告诉老大!”
说罢,两人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