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奇怪,“你怎么了?”
“我老觉得有人跟着我。”
贺林也四处看了看,“没有吧?你想多了。”
“但愿吧!”
到了医务室,由于脚趾肿胀,贺纯纯脱鞋都很艰难,大拇指已经肿的粗了一圈,血染红了袜子,黏在上面,脱下来会带动伤口更痛。
医务室的老师拿出一把吓人的剪刀,贺纯纯连连推脱,“慢慢慢,您要做什么?疼啊!”
“不把你袜子剪开,怎么给你处理伤口?”老师说着便剪开了一条缝,手脚十分麻利。
没黏到伤口的部分还好,黏住的部分被生生扯开的时候,简直像是扒掉了一块皮。
“啊!啊!时叔叔救我!”贺纯纯一边大喊大叫,一边用力掐着贺林的胳膊,疼得眼泪汪汪。
“你这伤口得消毒,忍着点啊!”
说着,老师便开始用棉球粘上酒精擦拭附近的血渍。
“啊!呜呜疼!”贺纯纯疼得满身虚汗,泪流满面。
“好了好了,忍忍,忍忍吧!”
贺林的胳膊被她掐的青紫,他也没说什么,一副隐忍的语气。
“忍个毛线啊!时叔叔,啊!时叔叔!”
老师很是无语,耳朵都要被叫唤聋了。
“疼你别受伤呀!到这儿来哭天喊地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呀!男男女女一个个的,好斗成性!”
贺纯纯心里苦啊,不是她好斗,而是这里的人就是这样生活的。
年轻的骂骂人、打打架,中年的喝喝酒,赌赌博,老年的晒晒太阳,看看夕阳,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唉!这下我可怎么跟时沫迟交待呀!”贺林愁眉不展,“贺纯纯,我怎么这么后悔认识你呢?”
“后悔也晚了。”贺纯纯一胳膊重重搭在贺林肩上,“扶姐姐走吧!”
“哎,你不穿鞋怎么走啊?”老师提醒说,“同学,你去给她找双拖鞋吧。”
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