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讨论人身安全问题的时候,一辆电动车疾驰飞过,好巧不巧勾住了文心澜侧边的包带,硬生生将文心澜拖拽出去好几步。
“我的包!”
幸而车主及时刹车。
否则要么包断了,要么胳膊拉伤了。
仓皇之际,严虎不知从哪里蹦出,一把抓住车主的胳膊,“嘎巴”一声反折在背后,厉声呵斥:“你瞎啊!”
“疼疼疼!”
傅景快速护在魏清宽身侧,而魏清宽则挪步去检查文心澜的安危,“受伤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电动车车主被严虎压得哇哇大叫:“疼死我啦!你们是谁啊?有病吧?松开我!”
文心澜取下勾住的包包,轻声对魏清宽道:“没事,都是误会,快松开人家吧!”
严虎仍不松手:“开车不长眼吗?没看路边都是人吗?”
车主疼得脸都紫了,“不就刮了一下吗?一个破包还值多少钱?老子陪给你们!”
别看小小的一只皮包,价格确实不菲。
文心澜为了配合魏清宽的身价,特地选了一只比较贵价的包包,免得被人家看不起。
眼见有两三路人停下脚步看热闹,文心澜急忙扯了扯魏清宽的胳膊,“真的没事,快让人走吧!”
魏清宽见她不想多事,才眼神示意严虎松开。
严虎哼了一声,松力间也不忘推了车主一把。
电动车车主连忙扶正了车身,一溜烟跑掉了。
魏清宽望着磨损了一小块的皮面,“我认识这个品牌的大区经理,改天让他配一只一样的补给你。”
文心澜摆手:“魏总,您太见外了!这包又不是您刮坏的,没有让您赔的道理。”
“因为你是为了陪我,才损失了一个包。”
“没关系,还能继续用的,我不介意。”
魏清宽平静发问:“为什么轻易放了那个肇事者?我们走的是人行道,理应那人负全责。”
文心澜继续走在石板路上,微微感叹:“路人慌慌张张,也不过是为了生计,为了碎银几两。这样的窘迫,是像您这样出身富贵的人所不能体会的。”
“魏某家境还算殷实,确实不至于为了养家糊口而担忧。”魏清宽话锋一转,“但是桂馥老师自爆红以来,也挣了不少版权费。如今金山银山,可解了忧愁与慌张吗?”
文心澜仔细想了想,“好像并没有啊。”
“对啊。这世间所有的事,不都是靠钱能解决的。能靠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她弯眉而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滴!像我这种来自小地方的人,最稀罕的还是钱!”
“小地方怎么了?历史上很多大作家都来自小城。等以后有机会,希望能去桂馥老师的家乡菱城看看。”
他竟记得她的家乡是菱城。
文心澜试探道:“我倒是觉得北城海城的作家更厉害。他们的底色是饱满的,才能写尽人世间繁华。”
“有时候,我挺羡慕桂馥老师的人生经历。出自小城,见识过农村与乡镇、城镇,又在省会城市居住生活,将来也有机会踏入国际城市。这一路走来,历经贫穷与富裕,光明与险恶,积累了丰富的素材与人生经验,方有足够的底气去透视这个社会,去透析人的本性。”
“魏总谬赞了,我可没您说得那么厉害。”
“阅历决定了眼界。一般俗人怎会懂桂馥老师的可贵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