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丹药放在背包里也有些时日了,一直派不上用场,眼下正好,非有人往枪口上撞,可就别怪她了。
想起王神婆那副咄咄逼人,把人当傻子的模样,姜知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趁着众人围攻之际,姜知渺凑到温竹卿耳边,低声细语道:“莫慌,我有法子让那婆子说实话!”
温竹卿一愣,眼底划过一丝暗光,他侧了侧头,小声问:“什么法子?姜姑娘,他们人多势众,若一会真起了冲突,只怕以我二人之力,是摆脱不了的!”
听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姜知渺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轻拍了拍他的肩说:“得了,莫说这些丧气话了,我有什么本事,你还不知道吗?不就是几个人吗?还能真翻起什么浪来?你要是怕,就先退后,一会儿你就看着我来就行!”
话落,温竹卿大惊失色,连忙摇了摇头说:“不不不,姜姑娘的本事在下自然一清二楚。”说着,他沉吟了片刻道:“只是,只是这么多人过来,虽说他们只是些没有功夫在身的常人,但真打起来,我是怕你吃亏啊!”
“要不,要不,一会你听我口号,待我一声令下,你就往家跑,方才我已让家父去村子里叫人,想必不出片刻,他就会带着人过来了。”温竹卿表情严肃,坚定的说道。
见姜知渺有些狐疑的望着自己,温竹卿顿觉自个儿受到会心一击,他稳了稳心神,淡笑道:“姜姑娘,在下从前是个文人不假,但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家母乃将门虎女,再怎么说,自保之力我还是有的。”
姜知渺听完低低笑了两声,二人凑的极近,笑的温竹卿的耳根子都有些酥酥麻麻的,一时间,笑的他都有些羞涩。
当然,这羞涩只一瞬便消失的一干二净,眼下,正处性命攸关之际,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那可就真是缺心眼了。
姜知渺当然知道他一片好意,但眼下逃走也不过是个缓兵之计罢了。
那婆子背后有人指示,嘴还极其的硬,就是逃走了,保不准她还会找人找到家去,真把事闹到家去了,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能在外头解决的,就绝不往家里带,姜知渺不想,也不愿,再说了,这婆子不是嘴硬吗,她有真言丹在手,待她吃下之后,她看她嘴还硬不硬的起来!
思及此,姜知渺方才还波澜无波的眸子里瞬间迸发出一股火焰,直直地射向这才跳大神的始作俑者——王神婆身上。
王神婆自以为自个儿得了民心,已然是天下无敌的状态,此刻她的心里,正暗暗得意着,想着能一雪前耻,教训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以解她心头之恨。
至于她仇恨的目光,她下意识的只当做是猎物落败后的最后一眼,自然没放在心上,甚至,还不客气地嗤笑了两声。
这两声笑的姜知渺实在是火大,今个儿一大早她就元气满满地过来监工,顺便给工人们搭把手,本来房子建的好好的,偏给她搞这一出,搞的她都烦死了。